“天佑,你就不能留下吗?”宇文静一身黑色长袖锦缎旗袍,长发高高挽绺,更显端庄富态,“你父帅自从回到大同后,身体日况俞下,说不定哪天就一病不起了,你”
“娘,大同不是还有大哥吗?”傅天佑转向母亲,“大哥从小跟在父帅身后,料理军务更是得心应手,大同有他坐政一定万无一失。”
“天佑,你大哥从小备受器重不假,可你也最受宠爱不是吗?你父帅他现在昏迷不醒,下一任陆军总长的位置也迟迟未定,你留下来,说不定”
“好了,”傅天佑有些反感母亲的话,“母亲,这些话以后不要在提起了,大哥就是最合适的人选,我无心军政。”
“天佑,你不能错过这次机会,只要你点头,这个总长的位置就是你的,你两个舅舅都是支持你的。”
“母亲,你真的觉得做总长很好吗?”傅天佑眼神犹豫地看着她,为什么她总是希望,他能活成她希望的样子,他就不能做自己吗?
“天佑,做了总长,整个晋西就是你的了,到时候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宇文静拉着他的手,她希望他点头,希望他能留在自己身边。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是不是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傅天佑冷笑一声,“我不想做这个总长。”
傅敬义回到大同不久就一直昏迷不醒,为了稳定军心,傅英杰顺理成章地接替晋西总长的职位,授业礼上,礼炮齐鸣,傅英杰一身帅服,身上别满了大大小小的徽章,一脸凝重地看着台下,接受检阅的队伍,一拨一拨地走过看台,傅致远傅天佑一身灰色戎装,陪在一边,温兰一身素色旗袍,黑色尼质大衣,一脸微笑地看着台下,不时地挥挥手。傅英杰转过头看看温兰,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奉天陆军总部
张学庸翻看着报纸,一脸喜色,“张政,今天的报纸看过了吗?傅敬义这只老狐狸终于倒下了。”
“大帅,”张政上前一步,“傅敬义倒下了,这个傅英杰恐怕也不好对付啊!听说他从小就跟在傅敬义身后,学习处理军务。”
“张参谋,这你就不懂了,姜永远都是老的辣!”侍卫长文涛不以为然,“打仗要的是实战经验,光纸上谈兵有什么用。”
“小心驶得万年船,晋西是块风水宝地,看上的可不止奉系一家,”张政指着地图,“奉天南有内蒙,西有段祥瑞,牵一发而动全身,对傅英杰我们一无所知,贸然出击胜算难定。”
张学庸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咱们就先让傅英杰把晋西总长的位置坐稳了,文涛派人盯着大同的一举一动,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是,大帅。”文涛看着他露出会心的一笑。
学校旁边的通幽池,是青年男女约会的绝佳场所,宽大的草坪,小草已悉数泛黄,高大的树木,不时有几片残存的叶子,随着微风徐徐落下,树干后不时传出几声低低细语,宁祖儿坐在池边的青石上,膝盖上放着一本书,正在细细阅读,额前的几缕碎发,随着清风慢慢摆动,也全然不觉。
一个身影悄悄绕到她的身后,捂住她的双眼,“猜猜我是谁?”
宁祖儿轻笑着,“我猜你是袁晔?”
“猜对了,这是你的奖励。”袁晔递过一盒精致小巧的蛋糕。
宁祖儿放在鼻尖闻了闻,“好香。”
“这是你最喜欢的卡拉蛋糕,尝尝看。”袁晔贴心地递过小勺子。
宁祖儿轻轻地抿了一口,“你去通灵路的许福纪买的?”
“好吃吗?我尝尝。”袁晔轻笑着凑到她身边坐下。
宁祖儿挑了一勺蛋糕,送到他嘴边。
袁晔看着她白皙脸庞上染起的一抹红晕,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能这样静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