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两边的柳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柳枝,在微风中随意摇动,袁晔站在凉亭里,焦急万分,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钟头了,她不会不来了吧!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傅天佑离开广灵一个星期了,他和她好不容易有更多的时间能够在一起,袁晔在心中暗暗祈祷:祖儿!你要来,我等你,一直等你。
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祖儿,”袁晔欣喜地扭过头,笑容僵在脸上,“怎么是你?祖儿呢?”
“她不会来了,”陈怡可优雅地走进凉亭,“很失望吗?”
袁晔拿起背包转身欲走。
“袁晔,”陈怡可一把拉住他,“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对不起,我还有事。”
“你够了,你和她没有可能的,就算没有傅三少,袁伯伯也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袁晔抽回自己的胳膊。“你想去父亲那里告状,随便你,我心意不变。”
“袁晔在你心里我就是如此不堪吗?”陈怡可红着眼圈,“你们继续这样执迷不悟下去,事情迟早败露,傅三少知道了,对你对她都没有好处,你如果真的喜欢她,就应该早点放手,至少这样你们都能相安无事。”
袁晔愣了片刻,慢慢转过身,“怡可,谢谢你的好意,这些我都想过,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自己的脚。”
“袁晔,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不能一错再错。”陈怡可脉脉含情地看着他,她就站在他面前,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到她,满目山河空念远,何不怜取眼前人,为什么他就是不懂?
“一眼万年,有些人有些事不是想忘就能忘,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你走吧!”袁晔转过身,背对着她,不在言语。
“袁晔。”陈怡可看着他默然转身离开,这种事,他自己想不透,别人说再多都无意。
秋风吹过湖面激起层层涟漪,也带来了阵阵寒意,心已被触动,在想无动于衷已是不可能,如此美眷怎可负,一生无你只是虚度,似水流年惹人妒,人生有你胜却无数。
宁蓝汐一走进院里,以为走错了地方,走到门口看看确定是自己家,又折了回去,“爹,娘出什么事了?”满院一片狼藉,衣服书籍家具散落了一地,就连自己最宝贝的兰草,也没能幸免于难,院子里的花盆水缸碎了一地,水肆无忌惮地到处流淌。
“爹,娘,你们在哪?”宁蓝汐心中大惊,家里不会遭土匪洗劫了吧!就算劫也不应该劫他们家啊,跑一趟都不划算。
“蓝汐,你回来啦!”母亲一手叉腰,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娘,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宁蓝汐忙上前搀扶着她坐下。
“哎!今天下午来了一群士兵,说是什么搜查叛乱分子,不由分说就把家里反了个底朝天,我刚开口阻拦,就被他们推倒,扭到腰了,没事没事。”
“这群人太过分了,”宁蓝汐满脸愤怒,“随意就敢私闯民宅,这种行为应该曝光到世人面前。”
“蓝汐,”宁母一把拉住他,“你可不能惹事,东西翻乱了收拾一下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惹怒了他们,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知道了,娘,”宁蓝汐拍拍她的手,“娘,我扶你进去休息吧!”
“好!”走了几步,琼花又转过来,“蓝汐,惹不起咱们躲得起,你可不要任性妄为。”
“知道了,娘。”
刚把院落收拾妥当,宁大海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强盗,土匪,强盗”
“爹,您这是怎么了?”宁蓝汐忙迎了上去。
宁大海一见院子里的情形,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群强盗也到家里来了?”
“是啊!爹,店里也没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