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祖儿看了看礼服,这是四个人一起商量好定下来的,她第一次穿这么华丽的礼服,自然心里欢喜。“后天就是美淑结婚的日子了,我的礼物还没有准备好!”
“你准备送她什么?”
宁祖儿起身拿过一张油画,递给他,灰白青砖的围墙里,探出几枝娇艳欲滴的粉红桃花。
“你就准备送这个?”傅天佑有点不敢相信,这礼物也太随便了吧!
“你懂什么?礼轻情意重嘛!”宁祖儿扫了他一眼,“算了,和你这富家子弟说了也不懂。”
“我哪里不懂了,”傅天佑傲气地一把将她拉到身边,“记住,以后不要叫我富家子弟,叫我三少或者天佑。”
“那不还是富家子弟。”
傅天佑神色一变,斜眼看着她,大有一副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宁祖儿识趣地不在接话,惹毛了他,最后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礼物准备好了,那你还担心什么?”
“你不觉得就这样会很空吗?我想在墙上写一幅诗,可是我的毛笔字,你懂得。”
傅天佑抿嘴轻笑,“谁让你平时不努力的,临时抱佛脚也上不了台面了吧!”
“你能不泼凉水吗?帮我想想主意啊!”
“这还不简单,找个写字上的了台面的人写下不就好了。”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因为你笨啊!”傅天佑在她脑门上轻轻一点。
“我找致远去,”宁祖儿也不生他的气,收起画作,准备起身。
傅天佑一把按住她,致远,什么时候两个人这么熟了,即使是自己的二哥,心里也难免有点不舒服,她也太无视他了吧!好歹他的字也不差啊!
“我帮你写,”傅天佑不由分说,抢过油画。
“不要,”宁祖儿站起身,去抢夺,“我要请我师父写。”
“别动,不然我就不同意你回家了。”傅天佑一副命令的口吻,“研磨。”
宁祖儿撇撇嘴,讨厌的家伙,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总是威胁她做这个,做那个,可恶,诅咒你,吃饭咬到舌头,不对,不对,喝水都能呛着。
“你再说什么?”傅天佑狠狠地扭头看着她。
“没,没有,我没说话!”天啊!他还是人吗?连腹语都能听到,宁祖儿有些不可思议,以后自己的日子会很难过了。
“过来!要写什么,想好了吗?”
“桃夭。”
“你念我写,口齿清晰一点,不然写错了,自己负责”。傅天佑朝她勾起一抹坏笑。
什么吗?“你用心一点,不要写错字,”宁祖儿见他开始蘸墨运笔,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的手,唯恐他写错一个字,毁了这一幅画,这幅画可是她画了好久才画好的,“开始了,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宁祖儿一念完,傅天佑也放下了笔。
“我看看,”宁祖儿忙挤了过去。但见字迹雄强俊秀,原来是行书。他竟然会写行书。
“不要崇拜我,我也是勤学苦练出来的,”傅天佑玩味地朝她一抛媚眼,“我可以教你。”
“我才不要和你学。”
“由不得你,”傅天佑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指着字体详细解读,“行书是介于楷书与草书之间的一种书体。行书脱胎于隶书,萌生于东汉成形于魏晋,至东晋趋于成熟。苏东坡说:“楷如立,行如行,草如走。”张怀也说:“行书非草非真,离方遁圆,在乎季孟之间,兼真者谓之真行,兼草者谓之行草,行书较楷书简约c流畅,较草书易识c易学,实用。字迹清秀婉转,用来写桃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