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悄悄躲进云层的怀抱,天地一片黑蒙蒙,秋日的晚风吹来,忍不住直打哆嗦,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巷口的一只狗偶尔发出几声犬吠,语兰茶庄外,严舒安苏陈一群人蜷缩在墙角,紧紧裹着军大衣,在微风中瑟瑟发抖。
“妈的,别人都老婆孩子热炕头,我们却在这里吹冷风,等抓住那些挨千刀的,老子一定扒光他们,全部扔河里去。”严舒安冻的忍不住发牢骚了。
“行啦!你就安静一会儿吧!”苏陈抬腕看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时间差不多了。”
严舒安从怀里抽出手,招呼众人,“等一会儿手脚都麻利点,不要留下任何痕迹,这次给他们来个顺手牵羊,仓库光光,让他们哭去吧!”
一个卫兵打开茶庄门闩,探出头四下张望,向这边跑了过来。
“严参谋,是黎冲,这小子一定得手了,”一个士兵眼尖,一眼便看清冲过来的人。
“严参谋,”黎冲喘着粗气冲了过来,“人都已经放倒了,可以行动了。”
“行啊,你小子,时间越来越短了。”严舒安拍拍他的头。
“呵呵,都是严参谋的迷药好使。”
苏陈瞪了一眼严舒安。
“瞪什么,白猫黑猫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严舒安一咧嘴,兵不血刃就能旗开得胜,何乐而不为。
已经凌晨两点,落地钟不知疲倦地摆动着,发出轻微的声音。傅天佑看看躺在怀中熟睡的人儿,轻轻一点她鼻子,“小懒猫,你倒是睡的很香。”
“唔,睡觉不要动了。”宁祖儿嘀咕着转过身,继续梦周公了。
傅天佑翻身下床,替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轻轻留下一吻。
天微亮,苏陈拖着疲惫的身子刚走进大厅,沙发一阵轻微的响动。忙掏出佩枪,“谁在哪里?出来?”
“苏陈,是我”。傅天佑打开落地灯,房间唰地亮了起来。
苏陈长吁了口气,“三少,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我睡不着,那边怎么样了?”傅天佑递过一杯茶放在他旁边。
“都搞定了,有严舒安在,三少不必担心。”
“他又使什么阴招了”?
“迷药直接放倒,神不知鬼不觉”
“这小子,青帮做派是改不掉了。”
苏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三少,茶凉了,口感就没那么好了。”
“凑合着喝吧!早点洗洗睡!明天放你一天假。”傅天佑长吁了口气,起身上楼,终于能安心地睡个回笼觉了。
“黑哥,黑哥不好啦!”一个伙计推开房门,直奔床上的人过去,“黑哥快醒醒,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黑子揉揉眼睛,“一大早鬼哭狼嚎的,死爹还是丧娘啦!”
“黑哥,你快去地下仓库看看吧,见鬼了。”
黑子一惊翻身滚下床,鞋子都顾不上穿,冲了出去。
“这,这,”黑子目瞪口呆地看着空空如也的仓库,昨天晚上睡觉前,他明明来巡查过的,怎么会?怎么会?
“黑哥,昨天晚上仓库还是满满的,一早醒来就空了,连个脚印痕迹都没有,会不会是妖魔鬼怪作乱。”
“鬼你的头,”黑子一巴掌拍过去,“鬼要这玩意做什么,人为一定是人为,四处找找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一群人忙低头四下搜寻,一个伙计从泥灰里扒出一颗纽扣,“黑哥,你看!”
黑子拿着纽扣看了许久,怎么这么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竟然想不起来了。
“黑哥,这件事必须马上告诉大哥。”
“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回一趟慕西山,”黑子把纽扣放进口袋,“这件事先不要走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