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万幸,得丞相大人厚爱,下官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李大人不必如此客气,解忧公主实乃奇女子,今日在宴会上一段舞蹈更是让在座的宾客惊为天人啊!若是李大人见了,必定更加惊叹!”
“是嘛。”李宿淮不禁为解忧觉得骄傲,脸上的神情也开怀了许多,顺着丞相的话就问道:“今日下官还听闻金平公主禀明圣上,要圣上为她和郑穆桓将军赐婚?”
“是有此事。”丞相答的坦然。
“不知丞相大人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呢?”李宿淮问道。
“哈哈。”沈丞相一摊手,不答反问:“李大人若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看来自己果然不善于官场应答,什么事都逃不过丞相的眼睛。于是李宿淮便索性将自己心里的疑虑一五一十全部都倒了出来。
“丞相大人可还记得,郑元帅曾经提起过,郑穆桓将军和解忧公主早年曾经有一段口头上的婚约?而郑将军对解忧公主青睐有加,这在朝堂上已不是什么秘事了。下官认为,若解忧公主能和郑将军结为连理那定是美事一桩。而今解忧公主住在贤妃宫中,贤妃娘娘子嗣单薄不如收了解忧公主为义女,这样一来两位公主不管谁嫁给郑将军都于丞相大人无异,而金平公主又年轻貌美身份尊贵,另择佳婿想必也是极为容易的。这样一来,也不必拆了一对鸳鸯,又错点了一对鸳鸯。”
“有一点李大人是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沈丞相轻快的笑了:“解忧公主如今虽被封了公主,可焉知这富贵就是能长久的?能封也能废,若是她认了贤妃娘娘做义母,那可就不一样了。”
“不过”沈丞相话锋一转,一双眼里露出鹰一样的光芒,直看得李宿淮浑身发软,刚刚才滋生出来的随性此刻又全数拘谨了起来。
沈丞相顿了顿,才又接着说道:“我倒觉得皇上给金平公主和郑将军赐婚是成人之美呢,这件事,我倒是很赞成!虽说当年太皇太后给解忧公主和郑将军立下了婚约,可是当时公主和郑将军都还未出生,是男是女还未可知,太皇太后也没有立下任何字据,或许只是那么随口一提罢了。如今,年事久远,若皇上喜欢郑将军做他的驸马,那前人的旧约不提也罢,只做戏言。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想郑元帅应该也更想迎娶金平公主做儿媳妇吧!”
“可是”李宿淮仍旧心有不甘,难道解忧的幸福就只能这样生生被割断了么?
他一垂首,沉吟片刻,便跪在了沈丞相面前:“丞相大人,下官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李大人但说无妨。”沈丞相坦然。
“前些时日的茶马议审,匈奴来势汹汹,虽说被压制了下去夹着尾巴回去了,可是匈奴的实力和野心已经不容小觑了。在茶马议审上,匈奴的使臣提出了为可汗迎娶汉家嫡亲公主的要求,虽说我大汉并未答应,但也不能说明匈奴不会有进一步的动作,我们不得不防啊!而如今,皇上适婚的嫡亲的公主就只剩下金平公主一人待嫁闺中,若是这样指婚了,恐怕”
沈丞相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退散,枯瘦的身子坐的笔直,重又恢复了朝堂上的霸气和威严,说话的语气也更加凌厉了些:“既是如此,那我就更不能牺牲金平了,她必须尽快嫁给郑将军!”
“什么?”李宿淮大惊失色,沈丞相向来是不主张大汉与匈奴开战的,今日他何以说出这种话?他说金平公主必须要尽快嫁给郑将军,言下之意,匈奴其实现在已经有所动作了?
“下官不明白丞相为何意,还请丞相明示。”
“李大人,你向来忠心耿直,如今你既然已经猜得了几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若匈奴异动,非要用和亲来化解干戈,我是赞成和亲的。”
“那丞相为什么还要金平公主如今已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