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缎没有取回来,反而弄丢了银两,解忧甫一禀告,楚王妃便大发雷霆!
“你说说你,怎么这么小一件事都做不好?你自己还是个丫头居然还跑去管别人的闲事!罚你今晚不准吃饭去柴房思过,弄丢的银子就从你们房这个月的月例里扣!”
说罢,拂袖而去。
解忧本就心情沉重,被楚王妃这么一骂,更是没了精神,早早的就安静地将自己关在了柴房里。她觉得难过就像是潮水一般漫过她的胸膛,不知是因为小呆,是因为冯嫽,还是因为自己,又或者只是因为这无法更改的任人左右的悲苦命运
对于命运,人总是渺小的可怜,却偏偏总要不自量力的还手,直至死方休。权势的欺压之下谁人能随心自如?或许只有登上了那九五至尊的宝座,才能获得凭着自己心迹去行事的自由的王冠。所以祖父当年才会举兵谋反吧?
解忧浑身一凛,顿时惊觉自己思想上的可怕。祖父是谋逆,天理不容。可如果祖父当年能安分守己,做一个偏安一隅的藩王,他们家如今也不至于落到了如此地步吧?
这世上痴嗔贪妄几时休,杀伐兵戈为谁谋?明月依旧照鼓楼。
她久久不能入睡,透过洞开着的窗呆呆的看着天上的一轮圆月,月亮上隐隐的出现了今日所见的那个唤作离归的男子的脸,她嘴角弯弯,莫名的就笑了。
月华似练,遥看万载沧海成桑田,它不言,不言命途的明灭。
突然间,一道黑影急急的掠过回廊,朝着东别院的方向走去。这东别院平日里无人居住,是盛暑时楚王叔父读书困倦时午憩的场所。此时已是深秋,又已过了两更,谁人会去那里?
解忧狐疑,思索了一会儿,去的人还不见回来,她便偷偷出了柴房,朝着东别院追去。
朝北的厢房内果然燃起了一盏孤灯,房门半开半闭,她蹑手蹑脚的偷偷摸了过去,渐渐清晰的声音让她霎时面红耳赤,羞赫欲逃。男人粗暴的喘息声和女人极力压制着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的从屋内传来,她已经猜到了那扇半开着的门背后正在发生着什么。
非礼勿视。她正欲走,却总觉那声音有些熟悉,于是便悄悄掩身于廊柱下,探头探脑往屋内望了一眼。只一眼,她便如五雷轰顶,堕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红烛下面容扭曲的女子正是自己的母亲,而在她身上爽快掠夺着的,却是自己的叔父,楚王。或许是由于太过仓促,他们都未及软塌,母亲的玉体被死死的按在红木桌子上。
解忧想逃,想尖叫,可全身却像被抽光了力气,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屋内的声音很快就平息了,接着便传来母亲略显冰凉的声音。
“你不该今晚逼我过来的。”
“今晚不正是好时候吗,堂兄不在,解忧又被关在柴房,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想我么”
母亲打开了楚王伸过来的手,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愉悦。她迅速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轻言道:“有件事,我还是想与你说一说”
“什么事?”
“解忧毕竟是个女孩子,身子娇弱。再加上她心思纯善,温顺恭谦,长这么大你可见她跟谁红过脸?我想,你能不能劝劝楚王妃,毕竟解忧也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了,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对她有这么重的处罚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解忧如今初长成人,是该找个好夫家了。我会和雅夙商量着,为她谋一个名门望族,让她以郡主的名义出嫁,想必在夫家做了主母她也就再也不用遭这个罪了。”
雅夙是楚王妃的闺名。
“那真是极好的。”母亲的声音温软了下来:“其实也不需要什么名门望族,只要是个正经人家,待解忧好,那我就放心了。”
“这件事你就交给我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