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主,前面就是南平了。”
“没想到,昆阳到南平半个月的路程,硬是走了一个月。”李三儿脸色阴沉。
“香主,这不怪我们,不知为何,这一路上匪徒不断,至昨日更是一天内连续遭遇三波匪徒。”阮田忧心道。
“去把裴松平叫来。”
“是香主。”
这一个月的路程,可是让李三儿心情烦闷,原本以为是个咸鱼任务,没想到是个烫手山芋。
十八个好手如今只剩下十个,一次任务减员近半,这是极少的事情。
至于裴家就更惨了,昨天连最后一个家仆也死在土匪的刀下,五个家族子弟,人人带伤,倒是裴松平,似乎没什么损伤。
“李香主。”裴松平面色平静的来到李三儿面前。“这个时候不抓紧时间休息,找老夫来何事?”
“我需要知道此次护送的宝物是什么。”李三儿单枪直入道,这一路上几次遇冷,让李三儿的耐心消失殆尽,他发觉最大的问题,应当出在这宝物上。
“李香主,老夫不是说了吗,不是老夫不想说,而是这宝物事关重大,乃是我裴家机密,不得示意外人。”裴松平慢条斯理的笑着说,半点紧张也无,这已经是李三儿第三次发问了。
“我一定要知道呢?”李三儿逼近一步,他这次,绝不会再妥协了。
“哼,李香主,你这有违道上的规矩,你就不怕你们舵主怪罪吗!”裴松平见李三儿如此,摸着发白的胡须冷笑道。
“怪罪?”李三儿脸色微微一笑,忽然上前,一掌似慢实快的拍向裴松平。
裴松平眼中骤然爆发出惊人的神采,身形闪动,似危险实则胸有成竹的避开李三儿的手。
“李香主,你这是何意?”
裴松平神情不变,脸色却冷了下来。
“没什么。”李三儿见裴松平躲开了自己的忽然袭击,也不追击,“只是验证了裴长老真正的身手,果然非同一般,李某佩服。”
这老家伙果然隐藏修为,起码是一名窍穴齐通的高手。李三儿心中暗道。
裴松平脸色微变,竟被算计了。
沉吟片刻,裴松平面色渐渐恢复平静,知道了又如何,反正过不了多久就到南平了,到时候也无须再隐藏什么,如果这小子不识相,知道了不该知道的,那说不得要做一回灭口的清道夫了。
裴松平心中冷笑,不再理会李三儿,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香主。”阮田悄悄来到李三儿身边,看裴松平的眼神,充满了冰冷。
“这老家伙,当我们是初出茅庐的新人,昆阳到南平的路,我走了不下十次,何时有了如此多的匪徒,这其中的怪异之处,他敢说完全不知情?哼!”
阮田看着裴松平的背影,神色越发冷漠。
“香主,要不要我们放弃这次任务。”
“不必。”李三儿摆摆手,“阮田,进入南平境内后,你们立刻启程回昆阳,跟裴舵主回报这这件事,裴家,有秘密。”
“是。”阮田点头应下。
夜幕铺开,月上梢头。
李三儿静静盘坐在马车外,双手轻轻擦拭着雁翎刀,经过多日的心神洗练,雁翎刀已经初步达到如臂使指的境界。
“香主,我们进入了南平境内了。再有五里,就有座小镇,可稍做休息。”
如今他们行走在一条官道上,两边是稀松的树林,随着夜色降临,车队速度减慢,借着微弱的月光,才能行走。好在最近的小镇,就在五里外。
“嗯。”李三儿点点头,心中忽然一动,感觉有股恶气从四面八方向车队涌来。
“不好。”李三儿大腿一紧,高高跃起,飞快的离开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