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基友刘豹赠送的错金短刀,绑在小腿之侧,用作防身。
作为山贼马匪,作为武人,梁啸也要有一个随身的兵器。但安定刀太过显眼,又太过贵重,这两年多来的征战,又几乎全是用此为凭。
梁啸决定将宝刀放下,带上了一柄断剑。
这柄断剑算起剑柄也只有二尺长,剑身则只有一尺余。断剑色泽黯淡,剑身上透出一抹暗红,红的妖异。
若是仅以那尚未被岁月腐蚀的剑刃而论,看起来倒也锋利。
就是当年在界休县城里收购杂货铺时淘来的一柄短剑,梁啸从未用过,却奇异般地多经周转,在此时带在了身边。
断剑无鞘,梁啸便自己削了两个木片,用麻布一裹,便成了简易的剑鞘。
记得多情剑客无情剑里提起过,李寻c欢初遇骚年阿飞之时,骚年的手里也是这样一柄用木片做鞘的剑。只是梁啸素来是用刀的,不懂御剑之术,更不懂人剑合一的剑道。
当许昌城在背后被远远抛开之后,梁啸的心绪渐渐平静,反而开始为自己的逃避和懦弱寻找借口。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呢?
那是因为高顺和徐晃c瘦柴等人在曹操的麾下任职的缘故啊。还有那数万的苍头军,若是自己仍在曹操阵营之内,他们难免要忠于自己,却不忠于曹操,这样的话不仅对自己,还是对他们,都是不好的。
所以说,以自己的离开为麾下苍头铺平道路,乃是不错的选择。
梁啸为自己的精神胜利法而沾沾自喜,也因此一路上无牵无挂,一直到了第七天,已经来到了距离许昌四百余里之外的棘阳。
棘阳已经是南阳郡,在宛城之南,只要顺着淯水南下,便可到新野,穿过汉水便到襄阳。
然而刚刚路过一处河边的小森林,便从中跳出了两个少年。
“劫财不劫色!留下钱财,放你过路!”
两个少年人一个十五六岁,另一个十八九岁,虽然手中也有兵器,却是一杆木棍和一柄柴刀。他们衣衫褴褛,麻衫上有破洞处处,显然是农家子弟。
想起自己当年也是做贼,梁啸对他们倒是没有多少恶感,只是说道:“我也没钱,能不能放我过去?”
那十五六岁的少年道:“你穿得那么好,怎会没钱!快乖乖交/出来,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
梁啸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一身青衫,虽然并不是那种昂贵的绸料,但相对于少年们的布衣短褐,实在是好上许多了。
“我真的没钱,你们要抢就去劫富济贫,不要打劫我这个穷人好不好?”
“你丫骗人!”少年叫道。
“少罗嗦,围上来!”年纪稍长的少年挥了挥柴刀,开始向梁啸的方向走近。
梁啸有些哭笑不得,神色里有了色愠怒:“你二人休要不知好歹,否则休怪我不留情面!”
“哼!你们当官的跟我们这屁民有什么情面可讲?上!”
年长的小贼说着就扑了上来,他挥起柴刀劈向梁啸,但纵是一个不谙武艺的人也能看出,他这一刀毫无准头,力道不足,若说是要杀人,不如说是要将梁啸吓退更为合适。
梁啸也自看出,不过却愠怒于这两个小贼的毫无眼光,想当年自己打劫,捡的可都是肥羊。
他见柴刀和木棍同时逼近,右手蓦地从腰间拔出了断剑,向右方劈来的柴刀信手一挥,左手则是瞅准了木棍的来势,猛地抓住。
拿棍子的少年惊异于梁啸的武艺,然那个持刀的小贼却是忍不住地惊骇!
他看不清梁啸的动作,甚至看不清那柄色泽暗红的断剑,只觉手中一轻,接着胸前便感到一丝凉意。
等到柴刀的上半截跌落在地,少年人这才发现自己胸前已经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