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琰是个女人,梁啸也是个男人。
赵琰是女人中的女人,梁啸也许不是个男人中的男人,却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是正常的男人就会有欲求,是正常的男人就会下意识地想要找个木耳滚床单打野战。
梁啸并非是无欲则刚,而是知道现在该做什么。
他不是一个好人,却不是一个伪君子,更不是一个人渣。
他救下了赵琰,本可以假扮高富帅,说自己家世如何如何,财富如何如何,再加上他这张不算太坏的面孔,总能将赵琰骗上床。
可上了之后呢?
梁啸没想过这个问题,也知道不用去想。
因为他已经杜绝了这个问题的来源。
他是马贼,地地道道的马贼。听老爹梁师隰说,他从一出生就生活在谒戾山的山寨里。
马贼这个这也很冒险,也没有多少前途,梁啸已经在考虑转行抱大腿,所以才不辞辛苦地在大太阳地下去界休县碰运气。
如果他还是做马贼,当然可以将赵琰抢过去做压寨夫人。
如果他已经抱上了曹操的大腿,也不会担忧身为人妻控的曹操会对手下幕僚的妻子下手——曹操好/色,曹操好人妻,可曹操更爱人才,所以他征战半生,收编了无数人妻,却大多数是已死之人的遗孀。
可问题是,梁啸现在偏偏又不做马贼,又没抱上曹操的大腿。
梁啸前生的导师告诉他,当一个系统进行突发式转型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时候。
山寨毫无疑问是一个系统,而这个系统,正在转型。
再说了他第一眼看见赵琰,虽然也是心颤不已,可就算心颤,就算喜欢,又能怎样呢?
爱情不等于喜欢,婚姻更不等于爱情。
行至日暮,梁啸五人已经到了界休县城。
界休是大汉上党郡的一个县,却因为距离匈奴很近,所以匈奴人也尤其多。
梁啸想起日间的刘豹一行人,不由心生一计,对高顺四人一番吩咐,几人当即分开。
瘦柴赶着马匹到了一家客寓投宿;胖槐却是去南市买匈奴人穿的皮裘靴子;高顺懂匈奴话,便到城东弄来了几把弯刀。
聂文长相凶恶,原本最容易让人生疑,可在这界休城中,长相凶恶的海了去,聂文也不再那样显眼。更重要的是,聂文的长相让人联想到怪异二字,聂文纵然是做鬼鬼祟祟,旁人也大多以为是怪人做怪事,不以为意。
所以聂文的任务是最关键的一环,那就是守在城门附近,等。
等待是为了发力,等待是为了杀戮。
梁啸却是随意找了一家酒馆,叫上一斤牛肉,一斤烧酒,悠然自得。
及至天色全黑,聂文终于看见刘豹一行人进了县城。刘豹骑在马上,神色平静,身后众人看起来却很是疲惫。
也难怪,这么远的路,走过来,不累才怪。
所以,这才是他们的机会!
聂文身形一动,出了城门角落的阴影,悄悄地跟在了众人的身后。
及至探明了刘豹一行人的所在,聂文又悄悄回转,梁啸四人却已经等候多时了。五人低头商议一番,各自回房睡觉不题。
月上三更之时,梁啸却醒了过来。
梁啸醒来后,也不点油灯,黑暗中穿戴完毕,轻轻拉开房门,长廊上已经站着他们五人。梁啸朝他们点了点头,当先向客寓外走去。他脚步无声无息,让人难以察觉,身后四人也是如此一般。
五人出了客寓,鱼贯走在街道上月光的阴影里。
五人的身影时隐时现,却是一身胡服,穿的正是匈奴人的装束。
不多时,到了刘豹下榻的地方,几人悄无声息地做掉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