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趁着春/光明媚,找了两个昔日的同窗一起去吴越剑泉溪去寻访遗迹。在他看来,春秋战国时代能造出极锋利的吴钩,到宋朝之后却不行,这中间一定有什么秘密。
他去了剑泉溪,却来到了这个地方。
这里是大汉并州的上党郡边境。
大汉自然就是盛极一时的汉朝,但此时却已经到了后汉,东汉王朝岌岌可危。
通俗地说,梁啸现在是在三国。
对,就是那个名将名臣如过江之鲫,英雄好汉如山峦绵延不息,美女人妻如浮云层出不穷的年代。
梁啸在河北,并州,上党郡。
梁啸并不清楚上党郡究竟是哪一个,倒是记得并州刺史丁原是被他的心肝宝贝小受受吕布给杀了。可此时距离吕布杀丁原已经很久——久到这附近的人都差不多忘记了此事。好歹是苦心人天不负,梁啸多方打听,终于知道今年是初平三年。
这一定是哪个皇帝的名号,梁啸虽不明了,却是知道董卓之后,汉家的皇帝唯有汉献帝一人。这里的人虽然忘记了吕布和丁原的基情,可时间也仅仅过去了三四年而已。
三四年,嗯,这么说曹操还未雄踞中原,袁绍还未占据河北,天下大乱,诸侯混战,正当其时。
可是自己,又该怎么做呢?
“嘿,下面。”胖槐伸出手肘顶了顶瘦柴,呶呶嘴道,“聂文回来了。”
聂文不仅有名,还有个表字,他名文字子修,名字很文雅,长相却很凶恶。
虬髯丛生不说,他的嘴巴好似长在了鼻子上,鼻子却是双孔朝天。他们夜里去偷袭的时候,从来都是聂文打头阵,遇到胆子小的当时就尿了裤子,胆子大的也是心生怯意,三下五除二被他们拿下。
聂文只穿了一件布衫,却是满头大汗,胖槐和瘦柴都知道他里面穿了札甲,所以才有些焐得慌。
少头领说做人要低调,做事要高调,所以兄弟们从来都是把札甲穿在里面。
“官军到了。”
聂文气喘吁吁,山势高/耸,也由不得他不喘。
“我去告诉少头领。”
聂文话音未落,胖槐已经像一个球一样地滚上山去,口中不住呼道:“老大老大”
梁啸醒过神来,倒转刀柄,将刀背架在肩头,呸地一声吐出口中草根。
“来了多少人?”
胖槐一愣,脱口道:“少当家你怎么知道?”
梁啸狡黠一笑:“我不仅知道官军来了,还知道你早餐吃了半个蟑螂,差点把昨晚的饭菜都呕出来。”
胖槐目瞪口呆,梁啸却是一拍他的肚皮:“走了,肥羊若是跑了,我可饶不了你。”
两人大步迈下,聂文已经迎了上来:“是涅县的官军,五十个人,只有一匹马。”
“一匹马,好说,胖槐,你去通知另一边的兄弟们,聂文,你带十个人在山脚埋伏,瘦柴还是老套路,带两个人在山顶掌旗。
四人当即分开,梁啸大步朝山下走去,待到山势渐缓,一声呼哨唤出马儿,跨坐上去,横在山谷正中。
梁啸坐在马上,心中多多少少有些迷茫。
他本是天朝的好良民,虽然是屌丝一个,光棍了二十多年还没成筷子,可有句话叫做男人像酒,越老越醇。梁啸也像越老越醇的酒一样,起初几年是不断地被木耳发好人卡,等到他香了,竟也开始发起木耳的好人卡来。这习惯真的很致命,挑剔惯了,连滚床单啪啪啪都有些不上心。
他本是在长三角的一个小城市里混日子,凭着硕士的学位混了一个事业单位,论及实事却是没做多少,更没经历过考公务员那样的艰辛。
很安逸。
闲来无事就把自家收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