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殷童手忙脚乱地坐上后座,贺瀚都没有迈开他“尊贵”的步子来帮忙,反而还不忘无时不刻地嘲笑她,看着后视镜里那张笑脸,殷童气的不说话。
许是长时间的工作,再加上逛了一上午,人一放松下来,殷童就这么睡着了。
殷童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漆黑,还有那熟悉又讨厌的烟味。
“我这是睡了一觉天都黑了?”殷童心里讶异,也算是服了自己,出门在外,得有点戒备心啊!
“醒了。看来我这真皮座椅比家里的沙发要舒服。”欠揍的声音在前面响起,殷童知道,贺瀚这是还记着上回去机场接方向明那茬呢。
“这哪啊?”殷童懒得理会他。
“大概是酒店附近。”车灯亮起,车厢内瞬间亮了起来。
“我睡着了你怎么不叫醒我?”烟味一如既往地难闻,殷童嫌弃地捏了捏鼻子,还一脸防备地“观察”了四周,目测应该是个停车场吧。
“嗤。”嫌弃的笑声,“你放心,想把你卖了得花大力气,放心,我没那个闲情。”
“哼。”跟他扯是闲自己智商太高,“几点了?我们晚上的航班不会赶不上吧。”
“那我可不知道,自己想办法。”
“你别过河拆桥啊,要这样以后别找我。”更何况,河还没过完嘞。殷童气急,也不再理会贺瀚,直接拿好东西走人。
抱着一大堆走到出口殷童才发现是酒店停车场,也不知道贺瀚从哪找来的车子,好像他们这种人,出行总是豪车代步,不过她也只是那么随便一想,土豪的世界,她不懂。
脚步声跟随了一路,殷童也不回头,贺瀚也不良心发现说帮她拿个袋子,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走吧。”就在殷童准备将东西放地上按电梯的时候,后面的人忽然率先按了电梯,还接过了她手上的东西,
金碧辉煌的电梯印出了两人的样子,一个云淡风轻,一个苦大仇深,长了一副好皮囊的某人,在电梯灯光的映衬下,好似含情脉脉地看着殷童,温柔地能泛出水来。
殷童莫名地觉得烦躁。
好像什么时候,往往都是她一个人跟自己较劲,却什么都不能影响到贺瀚。
“想什么呢?到了!”好听的声音,殷童一晃以为是他在嗔怪。
“我自己来!”不想继续被这莫名的情愫控制,殷童一个一个接过了贺瀚手上的购物袋,因为殷童不想跟某人有肢体上的接触,心里又急,一不留神,手上的一个袋子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掉了一地。
“掉什么不好,偏偏掉卫生巾!”殷童在心里哀嚎,她路过母婴店的时候想着当小姨了,怎么也得买点东西意思意思,结果嫌弃尿不湿面积太大,转而给自己买了卫生巾。这会又好死不死的掉出来,不过这上面写的都是日文,贺瀚应该看不懂,他应该不知道这是什么吧?
“视死如归”似的抱着那几包卫生巾,殷童又开启了“暴走模式”,低着头顾自己往房间走,他爱拿就拿着吧,难得他今天有点绅士风度。
“那玩意儿我又用不到,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戏谑的声音,完成了工作,贺瀚心情不错,没来由的就想逗逗殷童。
听到声音停下脚步的殷童脸一下子就“哗”的红了:这个人,装的一本正经,其实一肚子坏水,老司机一个。老娘纯情少女一个,不跟你瞎扯这些有的没的!
进了门,殷童接过贺瀚手里的东西就开口赶人。
“谢谢您贺总,这个时间不早了,我收拾收拾行李就去机场了,您也回去收拾收拾吧。”他一片好心。
贺瀚挑眉,看了一眼自作聪明的某人,忽然就想捉弄捉弄,本打算跨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径直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