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瀚愣住,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殷童说孤单。这几年,每个月他都按时给殷童打钱,她吃家里,住家里,用家里,他觉得她的生活应该是满意的。所以,他由着性子想怎么来就怎么来,需要她了召唤一声,然后心安理得地用钱解决。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她高不高兴,快不快乐?自从那天见了陆允城后他觉得,大概当年,她只是真的想救爷爷而已。本来是他们欠她,又用婚姻“骗”了她,他不知道为什么爷爷一定要让他和殷童结婚,不过现在想来,自始至终,最无辜的就是她了。
也许,是该放她走了。
“去洗澡,再不去把你丢进去!”可是一出口,还是只剩了这般语气。
殷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还昏昏沉沉的,好久没喝这么多了,真尽兴!她一点没因为宿醉不舒服而发出“再也不喝酒”的忏悔。
“你有护照吗?”
冷不丁一个声音响起,殷童吓了一跳,她真没想到房间里还有人。
“你怎么还在这里?”她可没忘,昨晚谁威胁她要把他丢进卫生间。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某人反问。
“可以可以,你想待到什么时候就待到什么时候!”殷童无语,爬起来准备去洗漱。
“你有护照吗?”贺瀚又问了一遍。
“有啊,干嘛?”
“拿来给我。”贺瀚来到她的沙发旁边。
“给你干嘛?”
“我自有我的用处,你给我就行。”
“什么都不说我为什么要给你?开玩笑!”万一你拿去做坏事怎么办?
“下周末我们去迪拜,你跟我们一块去。”
“我跟你们去?人不是已经有了吗,怎么还叫我去?我不去!”咋没完没了了,没人的时候她得顶上,有人了怎么还找她!
“你还说,你找的什么人?连护照都没有!”
“没有去办啊,别总找我!”
“时间来不及了,你护照给我,我托人把签证给你签出来,你要是再不给我,那就你也赶不上了。”
“不去!”扔下两个字,殷童便跑去洗漱了,赶不上最好。
洗漱完,殷童上了个厕所。然而,在她冲水的瞬间,门开了,她的手还提着裤子在半空中。
殷童急了眼,在来贺家前,她连恋爱都没谈过,这几年虽说结了婚,但那就是一出戏,这会自己上个厕所还有人开她门的,她虽然平时有点豪放,但她不是厚脸皮,此刻还是红了脸。
门外的贺瀚也愣住了,他只是想跟她谈判,他不知道她在上厕所,他不自然地转过了身。
“贺瀚,你有毛病吧!”
“我不知道。”贺瀚无奈,但也只能解释。
“你不知道什么?我这么大个人在里面你刚才没看到!”殷童是真的生气了。
“不是,我不知道你在上厕所,我以为你洗脸呢。”
“就算我洗脸,你也不能进来,你有这么急吗?非得在我在里面的时候进来!”贺瀚继续解释,但是某人不领情,喉咙越来越大。
“我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去迪拜的事情,就算我”
“免谈!”殷童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然后气匆匆地走出了卫生间。
“殷童,就算我现在不说,罗斌周一也会来找你的,你不同意,你们领导也会找你。”贺瀚本想发火,以他的性子,他都好心好意解释了,还要怎样?但想到昨晚的决定,贺瀚还是好脾气地劝她,甚至还倒了杯水给她,他看她平常起床都要喝一杯水的。
殷童做梦也没想到贺瀚居然倒水给她,这太阳,今天不会不落山了吧?
“这沙发有点小,昨儿个喝醉了,睡得不太舒服。”殷童捏捏脖子,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