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瀚拿起窗台上的烟灰缸,掐了烟,然后破天荒地居然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怎么要么不回家气死老头子,回家了就扮起五好青年?
好在贺瀚没有开口问白天的事情,“还好。”殷童松了口气。
一天下来,殷童也累了,准备洗澡睡觉,拿衣服的瞬间,殷童忽然想到那个金镯子的事。
“贺瀚,爷爷睡了吗?”殷童下意识地出口问。
“刚刚还在书房,你去看看。”今天贺瀚倒是好脾气,十分配合。
听贺瀚这么说,殷童开始翻箱倒柜地找,等找到了自己那个,她可要好好跟老爷子聊聊。可找了半天她也没找到,“难道是没带过来,放在家里了?”殷童想问一下姐姐,看了眼床上的贺瀚,又看了眼时间。
“姐,你今天住家里吗?”想了想,殷童只是发了条微信给姐姐。
“没有。”
算了,等姐姐在家的时候让她在家里找找吧,殷童心里想。想了一下又不甘心,继续找,找不到对不起她的好奇心。
“你大晚上的找什么呢?”终于,引起了某人的抗议。
“吵到你了?”殷童明知故问。
“你试试,看家里跟进贼了一样你能不能睡着!”
“哦,对不起。”殷童关起柜子,拉好抽屉,不再折腾。
好奇心害死猫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镯子的事情就像猫爪子一样一直抓着殷童的心,痒痒的,她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终于,在殷童第七十八次翻身后,某人又一次忍不住了。
“睡不着是不是?”贺瀚低沉的声音响起,隐约还带着怒意。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殷童的沙发旁边,并且一把掀掉了她盖着的被子。
“干嘛?”殷童坐跳起来,她不就是睡不着翻了几个身嘛,这是要干嘛!
“你要是睡不着,沿着咱家的房子跑它个十圈,回来保准你睡到日上三竿。”因为是站着,加上人家自带的气场,贺瀚这样一吼,倒像是在公司训下属。
“哦。”殷童扒拉几下混乱的头发,垂下眼睛,乖乖应声。没办法,谁让她扰人清梦呢。
见殷童这样,贺瀚倒是奇怪,这小妮子平常有什么事,不管对也好,错也罢,总要回他几句才会罢休,今儿怎么这么听话?他低头看向殷童,她耷拉着脑袋,头发乱糟糟的,长长的眼睫毛微翘着,身上的睡衣因为刚才起来的动作有些大而扭歪了,露出了一大片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白得发光。一直以来,在贺瀚眼中,殷童就是一个合作伙伴,在他的字典里,合作伙伴只有合不合适,有没有利益,从来没有漂不漂亮这一说。他记得第一次见到殷童的感觉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要是非说哪里有什么特点,那就是眼睛很漂亮,乌溜溜的眼珠,双眼皮,睫毛很长,静静地看着不说话的时候,那双眼睛好似会说话。
贺瀚咽了口口水,转身回到床上继续睡觉,却是再也无法入睡。
这一晚,俩人各怀心事。一个挖空脑子想着一个冷冰冰的镯子,一个不怀好意地想着不远处熟悉却又陌生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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