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番简简单单的祝福后,便将礼物递了出去。她买的是一块表,花了她好几个月的薪水,尽管如此,估计还是会被放在哪个角落里,彻底遗忘。也难怪,谁让她不用心挑了这么俗的礼物,不过没办法,谁让她只是一个俗人呢,可不就得干点俗事。
殷童又想起以前自己家里过生日,简简单单的,一家人买点好吃的,聚在一起放松一下,没有这些礼节。要是碰上老人家做寿,也就是叫上一些亲朋好友,包个红包,鞠个躬,座上的人便会高兴地合不拢嘴,年纪大了,不就希望身体健康,儿孙绕膝吗。
可是贺家的生日会改变了她的看法。
殷童记得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的时候,也是老爷子的生日会,她实在无法理解一大早起来忙上一天,吃饭的时候吃不了几口饭,满堂的敬酒寒暄,这边还没咽下,那边又来一个,话是说的很圆满,但总觉得那么不走心。大概,生意场上就讲究这个。待到宴会结束,一桌子一桌子的食物被丢进垃圾桶。
暴殄天物!
那天结束后,殷童一个人在角落里暗暗说了四个字,然后她听到了一声嗤笑声,是贺瀚。再然后,她可以清楚地看清他眼里的鄙夷。
她不理解他们的世界,他也看不上她的理解。
贺秉初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
殷童是个俗人,可是贺瀚不是,他会花心思讨人花心,并且还有实力将心思转换成实际。
“爷爷,好听的话我就留给后面的人了,但我这礼物你可得看看,包你惊喜!”是一个小小的礼盒,看着也就只能装手表类似大小的东西。贺瀚连着有好几日没有回贺家了,估计也在琢磨着怎么让老爷子消气。
“说的好听。”老爷子不以为意,接过礼物后漫不经心地打开,然后,确实是惊喜。
“阿瀚,这是?”老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贺瀚。
“这是我找回来的,就是原来那个。”
“找回来了好,总算找回来了,总算找回来了。”贺秉初喃喃自语,拿出盒子里的东西仔细端详,手在上面摸索着,好一会,似是证实是真的,才放心地继续放回盒子里。
又是那个镯子!殷童记得第一次见到贺秉初的时候他就拿着这个镯子,当时她觉得很眼熟,开始还以为只是普通常见的镯子,随处可见。这会她想起来了为什么会觉得眼熟,因为,她也有一个!为什么老爷子也有这样的镯子?难道有什么熟人?可是殷童左想右想他们家也没有认识上海的朋友,更别说是贺家这样的大户了。老爷子刚刚说找回来了是什么意思?难道之前弄丢了?
“走了!”就在殷童发愣的间隙,贺瀚拉走了她。是哦,该把地方让给后面的人了。
脑子里有一大堆的疑问,殷童想着等晚上人都走光了,她得拿着她那一只去问问老爷子才行,不然以她好奇宝宝的性格,晚上就不用睡觉了。
空下来的时候,殷童找了个理由去帮忙干活了。她看了眼人群中的贺瀚,那里,是他的战场了。
“太太,这位女士想去下卫生间,我这拿着东西不方便,您带一下。”柳阿姨也不跟她客气,有什么简单的活就扔给她了。
随意看了眼身后那妇人,高挑的身材,梳得一丝不苟地头发,还盘了精致的发型,尽管上了年纪,仍然掩饰不了骨子里的高贵。殷童心想:还真是开了眼,尽是些有钱人。
“您跟我来。”殷童也不恼,只是机械地带路。
“谢谢姑娘,麻烦你。”大概是没听见殷童和柳阿姨的对话,妇人称呼她“姑娘”。
真诚的语气,倒是出乎殷童意料,忍不住又看了眼。
“咦,这不是,那天那件旗袍?”殷童万万没想到,这件旗袍没过几天重新回到了她的面前,只不过,穿在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