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阮瞳右肩已经是一片血淋淋。
漂亮的脸蛋上只剩一片惨白,布满冷汗,唯剩一双眼眸仍存星芒。
她靠在他的肩头,仰头看着他,用视线描绘男人的轮廓。
有很多话在心口,她想问却没有力气。
只记得在他帮自己把眼前的布带解开时的那一瞬心安。
他如神祗,从天而降。
霍祈靖把她右肩的衣服轻轻剪开,将衣服褪下肩头,刀口有三厘米长,深度未知。
流出的血迹已经染红了她整个锁骨至胸腔。
那一片白皙细嫩的皮肤上,皆是怵目惊心的血红。
霍祈靖轻轻擦拭那一片红,节骨分明的指触及她的肌肤。
“疼”阮瞳低低地道,眉头紧蹙。
伤口不浅,但这股血的腥味更让她难受。
“抱歉。”霍祈靖手更轻,擦拭过血迹后能显然看到她皮肤上的青紫和各种小伤口。
这些都是她被绑架之后受的伤。
“没事帮我把血擦干净,我不喜欢这股味道。”
她声音轻颤,似带祈求。
其实她一直都想以最可爱的状态面对这个男人,可他总能在这些时候出现。
看尽她的狼狈。
偏偏她还觉得十分释然。
大概是真的非常喜欢,所以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的所有样子。
霍祈靖把身上的外套脱下,白色衬衣上已经染了一片她的血色。
他侧过身,让阮瞳靠在颈肩,“疼就咬我,现在帮你擦掉。”
其实疼痛也没有到不可忍受的程度,阮瞳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做这些事情。
可看到他那件干净的白衬衣,却轻轻张开毫无血色的唇。
白净的齿隔着衬衣,轻轻咬在他的锁骨上。
并不是宣泄痛苦,只是找一个依仗。
霍祈靖的手指微微一顿,目色不自觉温柔下来。
“乖,没事,很快就过去了。”
“唔。”
送及医院,阮瞳仍是牵着他右手的两根手指,似乎有些不安。
“乖,把伤口处理好,我一直都在。”
他吻了吻她略显苍白的唇,阮瞳这才安心。
伤口缝合,加之阮瞳有些脱水,治疗的时间偏长。
左让带着新的衣服赶来时,霍祈靖一身血迹站在走道上。
医院禁烟,没有尼古丁的缓解,男人的轮廓阴郁得骇人。
“霍总,先换身衣服吧。”
左让提醒道,“那个叫简朝的男人腿中枪,酒店外的军人都是萧七少带来的,他把简朝带走了。”
霍祈靖取过干净的衣服,眼底翻涌的暗色浓烈得渗人,“放话出去,阮瞳在我名下。沿着这个简朝,查。”
左让点头,刚退离两步,左让似回想起什么,开口,“霍总,那刑家”
“毁。”
“是。”
左让离开,霍祈靖看着手里干净的衣服,突然就想到阮瞳刚刚趴在他身上的时候。
明明她浑身血迹,奄奄一息。
可揭开她的衣衫时,仍能最大化地刺激他的感官。
她似乎生来就是属于他的妖精,什么模样都能让他的身体失控。
他抬手,轻轻触了一下她刚刚咬过的地方。
阮瞳的力气很小,连齿印都没有留下,可却似狠狠地在他的心口留下了痕。
或许有的女人,就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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