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瞳回到阮家老宅的时候,阮老太在门口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
她甚至还没反映过来,已经被三叔和姐姐护在了身后。
“奶奶,这件事和瞳瞳没有关系!”
阮鸢抱着阮瞳,目色森凉地看着阮老太,一改往日的温静端庄。
阮瞳垂眸淡静地看着奶奶,表面上声色不动,心底却是骤落千丈。
能偏袒到迁怒,看来自己在奶奶眼里的确不算个什么。
萧鹤临站在身后,目色晦暗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你们还维护她?”
阮老太站在门前,银辉洒在她的眼底,一瞬令人难以辨清那是她年轻时的余锐锋芒还是浅淡的一层泪光。
“车祸,绑架,这跟五年前那件事一样!还不是当初阮瞳惹上的那群人找了过来?”
话锋骤然提及往事,季兆和眸色一沉,重声打断,“妈,别着急,进去说!”
阮老太抬手用拐杖狠狠地敲了一下地面,忍着满腔怒火回头。
阮瞳蹙眉,指尖轻轻碰了一下自己发红的脸,一片刺痛。
她慢慢抬头,“姐,怎么回事?”
阮鸢看着她脸上的浮红,心底一片隐痛,“楚楚的车在路上遇到事故,恰巧路段的监控有损,这件事跟你五年前被绑架的案子有点像,奶奶着急了。”
她说得简单,可阮瞳却能从字里行间里读出其中的信息。
五年前她在hk的时候被绑架过一次,可因为不在阮家的权势范围,并没有及时查到绑匪的头目。
后来因为接受心理治疗,那件案子的记忆她并不清楚,后来回到渭城也被阮父护在手心,渐渐就搁置了。
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却又重现。
客厅里,没人打破死寂。
阮景东赶回来的时候正是凌晨一点。
进门,他卸下一身风尘仆仆,“鹤临,有消息了吗?”
萧鹤临站在前院,深邃的眉眼被夜风浸染有些凉薄,“没有。”
阮老太站在正厅的佛像前,眉目间的神色是从未见过的沧桑,“这就是五年前的事情被重新排演了一遍。阮瞳,你到底要我怎么对你?”
“妈,你说什么!”阮景东站在阮瞳身侧,“当年的事情没有查出来,瞳瞳也算受害者,这一次又怎么能怪瞳瞳?”
阮老太拂了拂手,面色沉倦,“罢了罢了,和她有没有关系我不管了,我现在只求楚楚能平安无事。”
声音净淡,能给阮瞳一种最哀莫大心将死的悲怆。
阮瞳依稀记得当初那件事发生之后,她在医院里昏昏沉沉的,守着她的渣爹和奶奶的对话。
声音不太清楚,她却能依稀记得那句话——“她肯定是惹上什么人了,自己作的孽。”
她出生丧母,小时候阮父为了巩固阮家在渭城的地位极少予她关怀,她能依赖的长辈只有奶奶。
可这位年将七旬的老太,由始至终没有给过她一点关怀。
沉浸在那端模糊又冷漠的回忆半分,阮父电话的声音倏然响起。
阮老太眼眸一扩,平日里高傲孤孑的眼瞳这时有一瞬呆愣。
阮景东接起电话,却不过十秒,电话挂断。
“怎么说?”
阮景东沉着脸色将电话放在袋子里,回头就往门外走,“我会处理好。”
“绑匪是不是,要阮瞳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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