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荔苑。
阮瞳回家的时候,阮楚楚不在。
但那股浓郁的香味倒是令人烦躁地纠缠不休。
开窗散开了那股味道,阮瞳把手里的小袋子放到床上。
这是她准备给萧鹤临的歉礼,里面是昨天和小包子在商城买的领带和一个娃娃。
刚打开房门,阮瞳眉头微蹙。
阮楚楚大概是准备明目张胆地挑衅她,偷偷进了她房间也不懂毁尸灭迹,这股熏人的玫瑰香水味让人有些反胃。
玫瑰花成精了也没这么香。
似倏然想起什么,阮瞳回首,将自己化妆台的抽屉打开取出了里面的一个木盒。
木盒有些旧,却依旧精致,象征着主人对里面东西的珍藏。
阮瞳打开,盒子里空空如也。
那双耳环不见了。
阮楚楚的电话,在第二通的三十五秒接通。
“怎么了,我亲爱的瞳姐姐?”电话那端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和隐隐约约的笑声。
不用想也知道在酒吧。
“阮楚楚,耳环呢?”阮瞳没心情和她虚与委蛇,开门见山道。
“耳环什么耳环?”阮楚楚笑了,“你想借我的耳环?”
“阮楚楚,你继续装疯卖傻,待会我让人去酒吧逮你,你别哭。”
“开个玩笑,那么小气干什么?你木盒子里那双耳环我借走了,晚上回去还给你。”
阮瞳冷冷地笑了一下,“阮楚楚,我那么多首饰你不拿,偏偏拿那一双,你以为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
“呵呵”阮楚楚晃了一下手里的酒杯,舔了舔嘴唇,“我只是想试试看,这幅耳环是不是真有勾引男人的魔力,毕竟当初你可是凭它把刑大少迷得神魂颠倒”
嘟——
电话挂断的声音。
阮楚楚挑衅的话咽在喉咙,轻敛眼眸放下酒杯,不紧不慢地把耳垂上的两只耳环取下来。
“喂,你对就是你。”她抬手招了一下站在一旁短发的服务员,“把这双耳环给我藏起来,待会没我的吩咐不准拿出来。”
“楚楚,怎么了?”一旁,一个女孩坐到她的身边,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捉弄一下你们的国民闺女。”阮楚楚笑意嘲讽,好一个国民闺女。
藏好那双珍珠耳环,阮楚楚坐在吧台前,静候声讨。
阮瞳来的时候,正好是晚上八点,酒吧里歌舞趁年华的男女已经被萧鹤临清空,偌大的酒吧里余有阮楚楚和几个服务生。
阮楚楚坐在吧台前,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调酒师搭话,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阮楚楚,你想告诉我你来了,可以在荔苑开个吵翻天的派对,拿一双耳环逼我出来找你,算什么?”
阮瞳站在她的身后,声音罕见地透出冷慢。
阮楚楚笑了一下,回首,“姐姐,你说什么?我不太懂。”
“耳环呢。”阮瞳冷冷地看着她,眼底蔓延着深沉的浓雾。
阮楚楚挑了一下眼眉,摆出如梦初醒的模样,“哦~这个呀,我想起来了,”她回头,在吧台上拿了一个红盒子,“还给你。”
阮瞳敛眸,抬手取过那个盒子,打开。
“阮楚楚,你觉得玩弄别人很有趣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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