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铁冷着脸听完述说,平静无波地问道:“想必你们几个也有像秦老爹一样的仗势欺人?”
不料话音刚落,罗成“咚”的一声给跪了下来。
“站起来说。”宋铁皱了皱眉,淡淡道。
“铁宋堂主,我我愿意受罚!”罗成拿眼偷瞄宋铁,见他并不说话,带着哭腔道:“虎哥虎哥把商铺的差事交给我,我收了别人的银两,私自做主给了商铺!我我一共收了三万两银子,回头我就拿出来!虎哥把金瓜子分成了五份,我也拿了一份!我从没见过这么多钱,我置办了一处宅院,请了二三十个下人我还讨了四房小妾正房正房还留着,没敢声张,怕宋堂主你知道了责罚”说到后来,罗成硬是挤掉了数滴眼泪。
听他说完,宋铁吃了一惊,随即在心底哑然失笑,暗忖这小子动作也太快了吧,自己魂穿过来这才多久,就办成了那么多事?
罗成这样的寻常人,算是梦想成了真吧。芸芸大众熙熙攘攘为利往来,不就是为了安身立命活得逍遥舒坦么?只绝大多数人疲累于梦想中途,一辈子也挣不来梦中的日子。
这罗成,一个月就达成了?!
心底虽好笑,面上却没透露出来,宋铁淡淡说道:“刘麻子之事就此作罢。”随即挥手撵人。
张虎明显有话要说,见宋铁并不召唤,无奈下与另三个施礼退了下去。
“还收不住哭,就不用留在此间了。”宋铁看向秦时。
这句话像是一柄重锤,猛地锤在了秦时胸口,心中大痛,却硬是不敢再哭,死死捂住嘴,肩膀抽得一答一答的。
“时姐姐快起来,老爷可没有责罚啦。”楚惜琢磨着宋铁的话,故意大声说了出来,也像罗成那般拿眼睛偷瞄。
宋铁哪里会在乎小女孩的那点心思,起身道:“不听见我召唤,不得来打扰。”径直回了房间。
思考了一盏茶,宋铁悄无声息出了院子,直奔那“有点来头”的宅院。
宅院在南门兴业坊一处僻静所在,高墙大院紧门闭户。
敲门。
过了好一阵,才有两个人的脚步由远及近。“吱呀”一声,大门希开一条缝。“你是何人?”一个青衣仆从打扮的中年人探出脑袋。
“在下恶狼帮外事堂堂主宋铁,来求见此间主人。”
“恶狼帮?”另一人声音响起,明显一怔,随即哂笑道:“还是堂主?又来一个送死的?”大门再拉开了点,同样打扮的仆从上下扫了扫宋铁,道:“见我家主人,让你家帮主来试试,门外候个三个月,说不定能见着。哼哼,不知所谓的狗腿子。”
“吱呀”,大门又给闭上了。
“嘭嘭嘭”,宋铁再次叩响了门。
那个哂笑他的仆从一脸不耐地打开了门,喝道:“想死滚远”
宋铁突然出手,一把抓住那人的脖子!
“你你敢动手?”另一个仆从吓了一条,惊慌道。
宋铁并不答话,只一捏,硬生生捏破了脖子上的皮肉,“咔嚓”一声,随即一股热血冲腔而出。
仆从吓得魂飞魄散,立时反了胃,转头就吐了出来。
“带路,见你家主人。”宋铁轻声道。
哪还敢说个“不”字,仆从颤着腿,一路惊魂不定地把宋铁引到了主宅,再不敢前进一步。宋铁冷笑一声,旁若无人地跨了进去,就那么往主位上一座,竟然闭目养起了神。
片刻,脚步乱踏,十多个壮汉簇拥着华服老者走了进来。
“恶狼帮堂主?敢问壮士高姓大名?”
显然,报信的仆从没记住他名字。“宋铁。”
“宋堂主此来却有何事?为何下手残杀府上仆役?”老者不带武学,却也并不惧怕,声音听来,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