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盛在城南找到暮色昏沉,村人为省灯烛早早睡下,他无人可问才不得不提着剑骑着马回长安城。城门早已关闭,他在城外将就一晚,第二日一早便去找贾逸与刘韦。贾逸与他一样被贬为坊门守卫,刘韦却仍在亲卫府当差,虽然职位不高,但足够进宫行走。张盛将途中所遇之事告知,对他二人道:“月姑娘对我们怎样你们心里有数,如今既有了她的消息我必要全力寻找,如有你们两位相助自然是事半功倍。。。”贾逸皱眉道:“月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理当涌泉相报,不过,月姑娘是被逐之人,无论如何不能回来长安,你找到她打算怎样?”张盛道:“月姑娘是被陷害的,别人不知难道你我还不知?我们先找到月姑娘,再找机会向陛下陈情,希望陛下能收回成命,让月姑娘回亲卫当值。”刘韦道:“陛下断不会再让月姑娘回亲位了,你还是省了这个心吧。”张盛问道:“为何?”刘韦道:“若不是韦贵妃陛下根本就不会让月姑娘进亲卫,荷恩寺的事到现在也没个说法,月姑娘糊里糊涂就被逐了,你以为这不是陛下的意思?”张盛诧异道:“你的意思是陛下想除掉月姑娘?可为什么呢?月姑娘忠心耿耿,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贾逸道:“忠心?月姑娘对谁忠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张盛默然不语,半响道:“月姑娘的事你们不帮忙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还有一件事,城外的官吏借朝廷发借条一事盘剥百姓,百姓苦不堪言,我向他们保证一定把这件事禀告给陛下,还他们公道,可我现在进不了宫见不着陛下,刘兄,你一定要帮我转达给陛下。”刘韦苦笑道:“张兄,你未免太意气用事,我们三个都只是小小的亲卫,即便是中郎将也只掌管城内警卫,哪里管的到经济赋税的事,再说这事是裴尚书的主张,为了给陛下修含元殿之用,陛下也是默许的,你现在去说那就是摆明了和裴尚书过不去,陛下更不会帮你。”张盛一拳拍在案上道:“这也不可那也不可,那我们能做什么?难道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贾谊道:“你不想看他们受苦不去看不就得了?谁让你没事就往城外跑?那些人受苦也是他们该,想当初我等祖辈吃了多少苦打了多少仗才建立大唐,他们的祖辈在做什么?安禄山和史思明叛乱,我等祖辈又是浴血奋战保下大唐,建中四年,我等父辈跟随陛下辗转各地,立下汗马功劳才有我们今日吃穿不愁的福气,你看看那些人,祖上不积德,自个不努力,吃点亏不见他们自己来京城喊冤,还叫你传话,算什么?凭什么?要是我连个白眼也不给他们。”张盛听的烦躁,站起来道:“明明两回事你搅和在一起说,我和你讲不清楚。既然你二位不肯帮忙,我先告辞了。”刘韦想栏他没拦住,回头对贾逸道:“你何必这么说话?”贾逸道:“我说的可不是事实吗?有的人做皇帝,有的人做乞丐,那做乞丐的不能只怪自己命不好,得怪他祖宗没给他挣下份家业。咱们三兄弟现在靠着祖上还有口饭吃,但这么下去我们的儿孙可就没福享了,到时候也许比城外那些人还惨。你好歹还在亲卫府,我成了坊门守卫,原本以为有韦贵妃怎么也是个六品亲卫,谁知一夜之间跌成个球,再不为自己想想今后连守卫也做不成。”刘韦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贾谊道:“不过两条路,要么独善其身,要么另攀高枝,反正自找麻烦的事我是不干了。你呢?听你的意思你也不想掺和张盛的事。”刘韦叹口气道:“不是我不想帮他,人在朝堂,身不由己,如今贵妃不问政事,我又能如何呢?”贾逸推他一推道:“有机会把我调回亲卫府去,在这里我都憋屈死了。”刘韦道:“兄弟一场,有机会我一定帮你。”二人吃一顿酒,各自散了。
贾逸回去越想越不得劲,自己堂堂将军之后,原想跟着韦贵妃与月霜行升官发财c光宗耀祖,谁知糊里糊涂被贬成门卫,真是不甘心。他思来想去,月霜行在城外起不了风浪,关长岭未必会关心,如果张盛找到她替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