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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了借据又将债款用低息转嫁给了别人,如此他们便是空手套白狼,稳赚不赔。韦贵妃道:“看这单上的日子,户部做这事已有段时间了,陛下可知此事?”李谊道:“我还未告知父亲,想先来母亲这讨个主意,要不要告诉父亲,怎么告诉父亲。”韦贵妃故意道:“前些日子你不是刚和陛下c太子去查了户部,回来说国库充盈,怎么户部要做这种事情?才一两个月的时间难道我大唐就要借钱度日了?”李谊道:“此事我也不明,按说就算户部官吏贪墨也不敢明目张胆用户部印章,可我也没听说父亲下旨令户部在民间借款。”韦贵妃问道:“此事还有谁知道?”李谊道:“户部借据最早出在七月,听说八月已发了第一批利,现在满城的有钱人都知道了,户部借据供不应求,所以才有人以低利转让。”韦贵妃想想道:“朝堂的事我不便插手,你将这些单子送去给陆侍郎,他定会向陛下进谏,希望陛下能悬崖勒马。”李谊问道:“如果父亲一意孤行,母亲打算袖手旁观吗?”韦贵妃反问道:“那你想怎么样?”李谊道:“孩儿不敢。”韦贵妃看他神色却不是不敢的样子,道:“到时候你再来讨主意吧。”李谊心领神会,拜别回去。

    回到府上,李谊写了封信派人送去给陆贽。陆贽得了信,匆匆备马赶来舒王府,见了李谊问道:“舒王着急写信叫我来说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何要事?”李谊已换了常服,虚弱的靠在榻上道:“陆公,你坐在那边,离我远些,我昨日忽感风寒,可别传给你。”陆贽看他有气无力,声音又沉又闷,确是受了风寒,便依他言坐了,道:“舒王请保重身体。”李谊命人将户部的借据交与他看,陆贽看完勃然大怒道:“户部怎会行这等害国殃民c有辱国体之事?”李谊咳嗽了两声道:“陆公稍安勿躁,此事我也是纳闷,当初去查看国库,明明是钱粮充足,不知为何户部竞瞒着陛下向民间借起钱来。我一知道就想进宫面禀陛下,可好不好就这个节骨眼上染了风寒,所以我差人把陆公请来商议,陆公在朝中德高望重,若由陆公当面奏禀陛下,彻查此事,最好罢了裴延龄那个老狐狸真是再好不过。”陆贽慷慨激昂道:“此事我义不容辞,舒王放心,我这就去写奏折,明日早朝一定将此事公之于众,我就不信裴延龄还有什么歪理邪说蛊惑陛下。”李谊道:“好,好,我就知道陆公乃无私无畏之人,有陆公出面,大唐有救,我也放心了。”陆贽起身告辞:“舒王保重身体,我先行告退。”李谊欠身道:“陆公慢走。”

    陆贽回家后果然奋笔疾书,不到两个时辰一封洋洋万字的谏言书便一挥而就,他又读了一遍,改了几个字,将它眷写在奏折上。陆贽夫人见他不吃不喝闷在书房,过来一看,原来又在写参裴延龄的奏折,不禁埋怨道:“你呀,不该姓陆,就该姓愚。”陆贽问道:“娘子何解?”陆贽夫人道:“你是愚公的后人,不信愚姓什么?”陆贽道:“若能移山成功,我姓愚也是甘愿。”陆贽夫人道:“裴延龄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你又不是第一次参他,结果如何?难道你非要丢了官带着这一大家子离开长安吗?”陆贽慨然道:“我陆敬舆此生不过所求两件事,上不负天子,下不负所学。别说丢了官,就是丢了性命,也要竭我所能阻止裴延龄继续祸害朝廷。”陆贽夫人叹道:“我知你,可你不知陛下。古往今来的皇帝有三种,一种是知而行,一种是知而不行,还有一种是不知而不行。陛下曾经也是励精图治,挽大唐于将倾,显然他是知道是非对错c善恶忠奸的,可是才几年,他便因私欲不肯犒赏泾源士卒,惹的他们一怒之下成了叛军,如今又重用裴延龄这等贪婪无耻之徒,你当陛下真不知裴延龄是何人?你和你的那些同僚上了那么多折子,即使不知道也该有怀疑了,可是陛下全然不理,还升他做户部侍郎。我们陛下可不傻,他就是想要用钱用得舒服,这满朝能让他舒服的也就裴延龄一个人,你说再多对裴延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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