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新夫人正是漾瑢娘子,最喜欢的便是此时外面灼灼开放的红桃呢?”
南惊鸿恍然大惊,如遭雷霆,心中剧痛,吐出一口心头血来。
“你,你,南漾瑢,这也是她的家族啊,毒妇,王宁知,你负我南家,负我南惊鸿。”
含霜笑意盈盈,曾几何时她在南惊鸿面前卑躬屈膝,南惊鸿不屑一顾,更在发现自己对南家大郎南君动心之时要将自己打发出去,要不是漾瑢娘子帮忙,自己如今也不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相国的妾室。
“姐姐,我来看你了。”
南惊鸿腹中疼痛不已,听到这声音更是怒急攻心,仰躺在床榻之上,猛地一使劲,婴儿居然喷薄而出,发出清脆的啼哭。
抱月立刻爬起来抱起那个出来的婴儿,哭着笑道,“夫人,是个小郎君呢咱们去找相爷,相爷一定会喜欢小郎君的。”
南惊鸿虚浮无力的躺在床上说不出一句话来。手指却死死的握住自己的裙裾,死死的抠着自己的肉,心脏仿佛要被凌迟,却又告诉自己无比清醒。
那凤冠霞帔,面若桃花的盛装女子踏门而进。
“喜欢?让我来看看这小郎君。”
南惊鸿竟不知道自己的庶妹居然会这般光彩照人,笑起来是这样绝世风姿。
“漾瑢,别碰我的孩子。”她凄厉大叫,怒极呵斥。
漾瑢吐了吐舌头,“不看就不看,不过惊鸿姐姐,我跟你说,这小郎君不但不会得到相爷的喜欢,还会遭到唾弃。”
她轻蔑的笑道。她漾瑢今日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日子了,活在南家,就如同一个耻辱一样不明不白的活着,因为母亲身份卑微,又不得宠,从小仰人鼻息,如今这华国第一奇女子还不是匍匐在自己面前,苟延残喘。
“你可知道这小郎君并不是王家子嗣,那一夜你以为是王宁知爱你思你心切,殊不知你被夫君奉给了那位常胜不败的长将军,以此为威胁,让其前去岭南边疆,并设计让太子伏诛,南君惨死,然后此时此刻,那位长将军也已经功败垂成,这长家江山旦夕之间拱手送给了相爷,哈哈哈。”
她看着气若游丝的南惊鸿,然后伸手抓住了那小郎君,“今日便是奉相爷的命令,取你这野种的性命。”
那孩子被扔进刚才还剩了一半的沸水桶里,惨厉的婴儿哭声让南惊鸿浑身一抖,仿佛是频死之人最后的绝望的暴起,她手里握着当年王宁知送她亲手雕刻的木簪,狠狠地刺入了面前媚笑女子的喉咙。
“漾瑢,你既然这样恨我,这样辱我,这样对待我的儿子,便也应该知道我有多恨你,即使我此时要死,也不会让你好过的对么?”
她抓住她,刺着她,逼迫她后退。
出了门外,湿冷的春雨浇灌之后的土地上,斑驳的血痕,脏污的污水满地流淌着。
“姐姐,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杀了我,那位长将军被押送回来,相爷也不会放过他的。你可知道因为你和那位将军的奸情,相爷恨之入骨。那长将军如今叛逃,据说是前来找你的,相爷想要灭杀你们母子,以此引诱那长四郎被瓮中捉鳖而死无全尸。”
漾瑢慌了神,连忙哭着劝道。
“姐姐,你放过我吧,都是因为相爷的吩咐,你要是找,也应该找相爷。”
“他在哪?”南惊鸿眉间冷色,面上红疤更显丑陋如恶魔。
“住手,贱妇,快放开阿瑢。”
穿着明红色长袍的男子,正带着无数个弓箭手正围着这茅草屋以及对着南惊鸿。
她仰头看去,正是她那个好夫君,十八岁中探花,二十六岁入户部,二十九岁入中书,如今三十二岁,人称玉郎的王宁知。
她嫁给他十二年,他通房丫鬟无数,她因为无子女,只能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