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市长的身子彻底的僵硬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文件上面,那刺眼的匹配度百分之一。
所以说,温夏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她的孩子?
不,这不可能的。
月市长不停的摇着头,仿佛这样做,就能将那张纸从眼前给移开,将这一切当初一场梦境一样,可事实就是事实,不管他怎么欺骗自己的大脑,那张纸都如此固执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温夏在看清楚文件上写的是什么的一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
伸手就想要从月清然的手里将那文件给抢过来撕掉。
可是她瞬间的感受到月市长的怀抱变得格外的僵硬,而男人的手臂的力道也陡然的变大了。
狠狠的将她压制在怀里。
她本来就因为流产而身体虚弱,如今却又被男人这样紧紧的抱着,她想要撕碎文件的动作变得徒劳无功,紧接着,她就感受到男人的胸膛在。
她知道,完了……
月清然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俩精彩的表情。
一个从平静变得狰狞,一个从狰狞变得平静。
有意思,简直太有意思了。
她看着他们俩的表情,突然的咧开嘴笑了,可笑着笑着,眼泪就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她现在做的再多,妈妈也不可能回来了。
她所付出的一切,此时都仿佛变成了笑话,她不该让林昭阳注意到她的,否则也不会被注射那种药物,可是,若不是她走了这一遭,又怎么能知道,那个从来对她和蔼无比的母亲,在临死之前,到底遭遇了一些什么呢?
她伸手胡乱的擦掉眼泪。
脸上的粉和腮红,糊成了一片。
难看极了。
她不在理会那两个人,转身离开了病房。
一直挺拔的脊背,微微的佝偻了下来,她猛地往墙上一靠,泪水从眼角肆无忌惮的滑落。
她不停的擦着眼泪。
可是……那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别哭了。”
突然,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月清然的身子顿了顿,测过头去看向来人,瞬间,无边的委屈从心底涌起,可是她却倔强的梗着脖子,看着他:“怎么,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豹哥看着月清然的模样。
脸上露出嫌弃的神色,手却从口袋里掏出一袋纸巾,抽出几张来胡乱的给她擦着脸。
“你都快把我的手下都带走了,我还能不敢来见你?”
月清然伸手狠狠的垂向他的胸膛,呜咽着:“你这个冤家,我还以为我出国了你就把我给忘记了呢。”
豹哥轻轻的将她抱在了怀里:“我怎么可能把你给忘掉。”
说着,侧过脸在她的耳垂落下轻轻的一吻。
“走吧,别住酒店了,住我那里取吧。”
月清然嘤咛一声,却没有反驳,而是无比顺从的跟着他身后走了。
豹哥牵着她的手,刚转身准备离开,就听见那病房里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声。
“需要我进去帮忙么?”
豹哥自然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顿住脚步问道。
月清然神色清冷,丝毫不见动容:“不用了,他的事情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声音清冷而无感情。
豹哥黑漆漆的眸子看向她,紧紧的看了几秒,才捏着她的手,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了。
对于月家的事情,他知道一点,只是他倒是没想到,月清然比以前更加的冷血和果断了,豹哥原本只以为这是一个简单的任务,但是看着月清然的手段,他的心底也暗暗的开始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