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拦着信王?你怎么不把信王堵在宫门?你直接抓他进诏狱不行?”
“干爷爷恕罪啊,那信王不是自己来的,还有英国公张唯迎啊,这老东西几朝老臣,又是世袭国公,孙儿怎么敢抓他啊,张皇后在宫门处接着,说是奉了皇上口谕,孙儿就只好让信王进去了。”
听完这说辞,魏忠贤心中一股火就往上冲,嘴里不住的骂着废物,但终于还是看在许显纯办事利索的份上,放了许显纯一码。不过所有的安排都已经没了后着,他临朝摄政的企图已经灰飞烟灭,信王只有十六岁,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看样子是个很好控制的人,但一切都是看起来,真正的信王怎么样,九千岁还看不出来,这是很要命的事情,但九千岁很明白的一件事就是,这个信王不好木匠,也不是白痴,识字貌似也多些,大抵不会像天启皇帝一样好糊弄,虽然自己权势滔天,但面对皇帝,权势究竟还好用不好用,谁都难以预料。
魏忠贤突然有一丝不安,来自于哪里他也不知道。信王已经入宫,这个情况他始料未及,所有后着也都没有了,现下赶紧把之后的事情安排好,才是最重要的。想到这里,魏忠贤便打发人把崔呈秀叫过来商量对策。自己则是裹紧大氅,往自己的老姘头客印月哪里问问主意。
崔呈秀一时半会到不了,他住的地方稍远,客印月却是住在宫里的,身为皇上的乳母,二十年来,皇宫是她第二个家。魏忠贤的飞黄腾达,有大半功劳都在客印月的身上,天启皇帝对这个乳母十分偏爱,而魏忠贤则是费尽心思当上了客印月的对食,并在客氏帮助下成了九千岁,客印月其实是魏忠贤的最大智囊和最忠实盟友。
九千岁到客氏的住处时候,客印月也一样没睡,不过这个年近五十的妖艳老妇并没有像九千岁一样守着孤灯等待消息,而是宽衣解带赖在床上,见着九千岁进来,无师自通的学着烟花巷的老鸨子说道:“你个冤家,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不过此时九千岁可没心思和客印月打情骂俏,一进客印月的卧房,身边没有了旁人,他也立马卸下了自己九千岁的威严,三两步走到客印月的床边,急促的问道:“大事不妙,信王进宫了,怎么办?”
客氏猛一听这话,也是呆住了,脸上的脂粉都瞬间凝固了,妖艳的脸立马就成了一张贴满脂粉的妖怪脸,只是喃喃说着:“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是都跟你安排好了么?咱们用个孩子进宫,来个狸猫换太子啊,现在怎么成了这样?你问我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两个人都慌了神,毕竟搞阴谋诡计他们在行,真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这两个人见的世面还是太少了。决定一个人上限的很大程度上还是这个人的气魄c胸襟和见识。唐太宗可以放心让一个外族将领给他站岗放哨,唐朝就可以真正的威服四方,因为他的胸襟足够宽广。秦始皇能最终一统天下,覆灭六国,是因为他的气魄,魏忠贤只是来自一个以出太监闻名的河间府,客印月则只是京郊的一个奶妈,他们可以霍乱朝政,但真到国家兴亡,皇帝废立,他们的见识和智商就明显不够用了。两人絮絮叨叨谈了很久,想了很多主意,比如杀了信王,或者控制信王。至于假传圣旨,设计陷害,他们还想好了不少名目。然后崔呈秀来了。
对于开始的计划,崔呈秀是清楚的,但信王朱由检已经进宫的事情,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他也是愣了好久。
九千岁看着崔呈秀,给客氏使了个眼色,客氏便试探着开口了:“要不我们传一道圣旨,说信王谋反,让锦衣卫的人抓了他,直接在诏狱里弄死,然后我们再找一个能当皇帝的人?”
崔呈秀毕竟是饱读诗书的人,为官多年,纵然跟了九千岁,理想抱负都没了,脸皮也没了,除了酒色财气眼里什么都装不进去,但仍然知道他们的计划是多么可笑,顺带着冷笑出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