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谈话还在继续,这边圣小司已是洗漱完毕,躺在了床上。
正如圣天明所说,圣小司对其晚间所言及的还是有所怀疑,怔怔望着茅草屋顶,圣小司一遍遍梳理着自己心中的疑虑。
“明叔的话模棱两可,从中获知的讯息并不多,好似在故意隐瞒着什么。”
越是探究,圣小司越是觉得此中疑问重重。
为何村里人以前没有谈及过外功?到底在躲避着什么?余村有着怎样的过去?
种种疑问萦绕在圣小司心头,没有答案,但圣小司对此没有任何的怨言。
“明叔不可能害自己!”
在这样的想法中,圣小司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圣小司没有再去小虎家蹭食,自己家中还有些米糠和熏肉,烧菜做饭的活圣小司几年前就已学会,没有爷爷的日子,除了有些悲凉,一切照旧。
得空之时,圣小司也会同村中的孩子一起拾些柴火,挖些野菜,日子过得也还算忙碌,这样也能忘却些什么。
只是爷爷的旱烟杆一直没有找到。
这日,晨起时的天气有些闷热,没有一丝秋日的凉爽。
今天也是出发进城的日子,圣小司倒有些迫不及待,早早准备妥当,只待招呼,便可出发。
“阿爹!我也要去!”屋外传来小虎的声音,带着恳求。
几日前,小虎就知道圣小司要进城的事,一直哀求了圣天明好几天,可圣天明一直没有松口,甚至还有些严厉地拒绝了。
“不行!”圣天明依旧没有同意。
“我也要去参加宗派的弟子招收。”小虎难得固执一回,只从知道圣小司要参加宗派招收的事,小虎是一直对其父亲软磨硬泡着。
“不行!”
对此圣小司也有些不解,一年几次的进城,大人们从不允许小孩跟随,因此村中的小孩眼里有的也只是余村与其周边的这一片小天地,从未出去见识过。
再说参加宗派的弟子招收应该不是坏事,可明叔为什么同意自己去又不允许小虎去呢?村中其他小孩也都没去。
不过圣小司并没有去参和,也许明叔有自己的考量。
还是在村口集合,还是曾经去狩猎的那几个人,只是圣天豪没在,圣小司和众人做着告别,也许这一去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一行人在小虎和几个小孩眼巴巴的观望中出发了。
随行的有三辆简易马车,两辆堆满着要售卖和交换的物资,一辆放着几人路上的用品,同时也可供人休憩所用。
圣小司双脚悬空坐于前头车架上,一旁圣天明拉扯着缰绳,后方的车厢帘布微开,一老者正翘着二郎腿,躺于厢内,手执蒲扇扇风,嘴里哼哼着不知名的调,到是颇为惬意悠闲。
只是那蓬乱的灰发,身上略显肥大的破衣旧衫,脚上耷拉着的破旧布鞋显得有些邋遢。
这老者便是余村的教书先生古厌云,也是余村除了圣小司的爷爷外,唯一一个不是圣姓的人。
古厌云来历有些神秘,据说是圣道元应允其留在余村的,来历估计也只有圣道元知晓。
但圣小司对古厌云颇为尊重,这是一个有学识的先生,这便是圣小司对古厌云的评价。偶尔说起的一些天南地北的事,杂文怪谈,总能满足余村小孩对外界的渴求。每趟进城,古厌云也是必不可少的一人,只因其掌管着余村的库房,虽没有多少东西,但古厌云也多了一个库房先生的头衔,每次采购的物件得经过他的同意。
“小司啊,进来凉快凉快,和那憨子有什么好呆的,陪老朽说说话,正无聊着呢。”与圣道元的寡言少语不同,古厌云一说起来总是喋喋不休,无人时都能自言自语,这也是其身上唯一一个让人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