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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盛带着茹海到了附近的一条河边，河边有个带着斗笠的船夫，正坐在船边上打盹晒太阳，悠闲自在。

    “老李，人到了，辛苦你了。”王盛上前将一块碎银子交到老汉手上，“这是我侄女，去码头。”

    老李将银子揣进口袋，笑道：“哪儿的话，你的侄女就是我的侄女，两位姑娘，赶紧上船吧。”

    看来王胜与船夫挺熟的。

    “多谢二叔，茹海他日回来，一定重谢。”茹海很是感动，王胜还是挺仗义的。

    王胜哈哈笑：“谢什么，回来请我一顿酒就好了，祝你顺利找到忆兄弟，京城复杂险恶，你要小心。”

    王胜在官府边上混，对官场也是明了，他只要无忧无虑的生活就好，可不想去京城蹚浑水，说真的，他挺佩服茹海的勇气。

    茹海和新雨向王胜挥挥手，心存感激。

    老李一边划船，一边自言自语般的说闲话：“今日的天气好，没什么风，真是平静。不过，无论何时在水上都要小心，走水最容易遭遇水贼，夜晚可不能睡死了。”

    张茹海明白这水贼就水上的劫匪，跟海盗做一样的事，名称不一样。

    茹海问老李：“多谢老伯提醒。老伯，水面上比陆地危险多了，怎么还有那么多人一趟一趟的去，遇到水贼就是不死，脆弱的货也是有损？”

    老李呵呵一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哪一路都有人做生意不是？这水贼也不是每一趟人都劫，商人也不是没应对，商人都会雇佣护卫，水贼也怕遇上硬拳头，劫一次，吃上几个月，再做下一笔买卖。”

    茹海想想也是。

    老汉又道：“姑娘们这一去，要在水面上待上许久，你们两个女娃也不安全，等到了码头，去买两身男人的衣裳，遮掩些也是好的。”

    “多谢老伯提醒。”茹海也正想要乔装。

    “老伯，这水贼这么猖狂，官府也不管的吗？”新雨好奇地问。

    老伯呵呵一笑：“小姑娘，水上打架很费劲，水贼不是山贼，不是任何人都能下水，水下伤人，比空中射箭还难防，这官府是管不住的，而且水贼再怎么嚣张，也不会劫官船，只要不出什么惊天大案，也就这样了。”

    这茹海懂：“新雨，剿匪是要死人的，官府的人成日养尊处优，惜命的很，谁愿意去对付那帮亡命之徒？就算抓获了人，功劳也是衙门里的老爷的，时间久了，底下的官差也不会尽心尽力。”

    安义县卢大人就是如此，姊妹山上山贼由来已久，大人整日一副为民忧心忡忡的模样，可他什么时候付出行动去剿匪了？要不是忆为赏金去抓暴天狼，那山上的山贼还不知逍遥到什么时候。

    老李道：“要是日子太平，谁愿意成天东躲西藏的，还不都是走投无路。有的水贼是逃难过来，官府不愿意收容管理难民，他们就只能进山的进山，逃水上的逃水上。”

    茹海与老伯聊了这话，为让船夫省力她也就不说了。新雨抱着膝盖埋头，不知睡着了没有，茹海也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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