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在忙其他的事吧,毕竟需要他操心的事情太多了。
嗯,一定是这样。如果能抽身的话,他一定会过来的。毕竟这几天晚上他都在这边来陪她过夜。
苏扶瑶安慰自己,心情却没办法轻松起来。她不要,不要跟童克拜堂啊,哪怕是假的也不行。
丫鬟已经从敲门变成了砸门,绣香也过来了:“苏姑娘,是有什么事吗?现在还不梳妆的话,一会儿该赶不上吉时了。”
这边迟迟不开门,亲家公也被‘请’过来。
牛子西在门外用一种疼爱又无奈的语气喊道:“丫头啊,你这是要干什么?路是你自己选的,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反而使起性子来了?”
陈勇也在旁边劝:“妹妹,你先开门,有什么话当面和我们说,先开门好不好?”
苏扶瑶听着外面的话,将目光投向兰清,兰清挠头,也给不出什么好主意,便将脸转了过去。
长叹一声,苏扶瑶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门边。兰清知道她要开门了,赶紧找地方躲起来。
房门打开,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绣香示意,丫鬟们鱼贯而入。
“可是我们哪里怠慢了姑娘,让姑娘不悦了?”绣香将她领向妆台,试探着问道。
苏扶瑶摇头,苦涩一笑:“没有,只是突然想到,真的要嫁人了,有些惶恐,又不舍家里人罢了。”
恐婚嘛,应该很正常的吧!
绣香果然就没有再问了,一边与丫鬟一起给她梳妆,一边说一些宽慰的话。
“女人嘛,总归是要嫁人的。恕我直言,像姑娘这个年纪的,算是晚嫁了。好些姑娘,十四五就嫁了,出嫁时还不是舍不得,但是只要婆家好,嫁与未嫁都是受宠的。公子待姑娘这般诚心,姑娘还怕日后受委屈不成?”
苏扶瑶左耳进右耳出,甚至完全没有在听绣香说的什么。恍恍惚惚,坐到两腿发麻,终于把一切收拾好了。
苏扶瑶望着镜中的自己,入定般呆坐了许久。
镜子里的女子,穿着五彩金线绣凤鸟的大红喜袍,头上顶着沉甸甸的珠玉头冠,妆容精致,美得惊心。只是双目没有半分神采,眉头紧皱,不见喜色,甚至有些苦哈哈的。
绣香只当她是惧嫁,也没有多说什么。
苏扶瑶进门是做妾,迎亲那一套礼数通通省略了。等吉时一到,童克去阜家迎回阜凝心,苏扶瑶再从后门出去,乘小轿赶到正门,与童克阜凝心一同进门。
还没到时间,苏扶瑶便在房间里等着。绣香体谅她,叫走一干丫鬟,让她娘家父兄在房中陪着。
却是她们前脚一走,牛子西和陈勇也跟着离开了。
这个时候,她不需要任何人作陪,宫凌霄不在,哪怕屋里挤满了人,也无济于事。
兰清从暗处走出来,望着一身盛装的苏扶瑶笑道:“看不出来,你这一打扮,还挺漂亮的。”
苏扶瑶没好气的怼他:“看不出来,你还会说人话。”
“你”兰清正要生气,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苏扶瑶宽袖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扎进肉里,激起的疼痛反而让她格外安心。
别过头,背着兰清悄悄爆了一句粗口:“去你娘的大喜。”
身后,有人走过来,苏扶瑶听到动静,把头一扭,道:“我警告你,别惹我啊,我现在不爽得很,正愁没地方撒气,你别往枪口上撞。”
她以为是兰清。这个屋子里除了她,也只有兰清。
没有人说话,一声轻笑成了唯一的回应。
苏扶瑶一怔,满心哀怨愤懑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激动和惊喜。一回头,宫凌霄一身白衣胜雪,愈发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