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陌笙缓了缓说：“马上我就会去市，见她的父母。”

    他对她刚才的问题避而不谈。

    乔忆歌看得出来，纪陌笙是痛苦的。她哑着嗓子问：“就因为她跟你身后多年的原因，所以你选择和她结婚，是吗？”

    最后那几个字，她几乎是咬出来的，每说一句话，都像用尽了她全身的精力。

    纪陌笙看着窗外，脸色深沉，“对，她很好，可能你不知道，她从没有在背后说过你一句不是。”

    “所以，你就爱上她了，是吗？”

    乔忆歌只觉得心都快被拧碎了，如果一定要然她知道纪陌笙是喜欢她的，而后又让她承受痛彻心扉的现实，那她宁愿选择逃避。

    “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是责任。”

    空气中有种异常的气氛在凝结，乔忆歌死死攥着自己的衣角，冷笑出声：“我懂了。”

    “其实从开始我就知道我们没可能，我们仅存的回忆，都留在了大学时期。经过当年的事，也更加不可能在一起了。”她说。

    “那我现在问你，你爱我吗？”

    纪陌笙突然转过头看着她，眼神深邃，像快要把她的心脏看穿一般，落在她身上让她无处遁形。

    乔忆歌僵住。

    她的手在颤抖，放在自己的腿间，在纪陌笙看不到的地方。

    爱吗？

    她在心底质问自己。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乔忆歌忽的笑出声，猛地抬头对上纪陌笙的眼睛，只是在对视的那一刹那，眼眶内瞬间有泪水夺眶而出，毫无防备。

    “我也不知道。”她哭着含笑说。

    眼泪从脸颊上滑过，落在乔忆歌的手上，无数的心酸涌上心头。

    纪陌笙看着她，突然也笑了，只是相比乔忆歌这样不堪的姿态，纪陌笙的笑，相对释然一点。

    他把头又重新转回窗外，望着外面斑驳的树影，许久才说：“知道我为什么在你回来后，千方百计挽留你吗？”

    乔忆歌不语。

    “因为我还在意你。”

    乔忆歌的心狠狠揪住，纪陌笙顿了顿，又说：“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所以，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的话里有悲伤，每说出一个字来，都像利刃一样疼。

    所以他的意思是，真的打算和薛清雅过日子了吗？

    “清雅把她的青春都葬在我身上，如果我还拒绝她，我真的不是人。”

    关键是，他知道乔忆歌不爱他。

    刚刚他有意在试探她，但是从她的话语间，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曾经我多猖狂啊，我以为再把你绑回我身边，你就会重新爱上我。”他看了眼地面，“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原来你始终不爱我。”

    归根结底就在于，你不爱我。

    或许乔忆歌还爱吧，但是她不肯承认，既然她都放下了，他又何必执着。

    “我知道你想一个人独立，你不希望被束缚，所以我放你走，从此不再干扰你的生活。”他补充。

    乔忆歌本就已经散架的神经在这一刻突然拼凑回来，她哽咽着问：“所以，你是真的要跟我断绝关系吗？”

    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