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忆歌闭着眼，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

    空气中有那么几秒的安静。

    此时她整个人狼狈不堪的在纪陌笙面前，他本还想进一步的动作戛然而止。

    她竟然，为了这件事求他了？

    是该可笑，还是可悲？

    从来，她从来不会向他服软。

    他寒心的，不是她的不肯，而是她对他的态度已经那么淡漠，可以不在乎他和薛清雅在一起。

    纪陌笙冷冷的扫她一眼，眼神透露中悲痛。

    他放开他，推开卫生间的门，大步走了。

    门关上的巨响还在整个卫生间里回荡，可在乔忆歌听来，却是那么的讽刺。

    她没有去管自己凌乱不堪的衣服，就地蹲下来，眼神空洞。

    那两个无神的瞳孔正在狂乱的掉眼泪，乔忆歌缓缓抱住自己。明明是夏天，她却觉得冷到刺骨。

    原来，她在他心里，已经这么不堪了。

    或许，他一直觉得她不堪。

    亦是，他们就到此为止了。

    ——

    纪陌笙走后，乔忆歌才缓缓起身，整个身体凑到洗手池前，狠狠的洗了把脸，拼命让自己清醒。

    冰冷的水透过皮肤凉到心底，乔忆歌深吸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后，强装镇定的走出去。

    舞池中，站着形态各异的男女，每个人身边都有伴，就她没有。

    这明显是纪陌笙故意的。

    他故意叫她来，又和薛清雅暧昧，摆明了就是让她难堪。

    可这又怎样呢？她没有能力去和他抗衡，她甚至，还要给纪陌笙打工。

    乔忆歌叹了口气，独自走到角落处，高架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酒，她几乎都不认识，也没喝过。索性直接端起一杯就开始往肚里灌。

    而这一切，全然被在离他不远处的纪陌笙尽收眼底。

    “陌笙，你在看什么？”薛清雅突兀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纪陌笙回过神，薄唇紧抿。

    薛清雅的浅笑顿时变得有些僵，他和乔忆歌的事，她不是不知道。

    尽管纪陌笙没有承认亦没否认，但他的心思都被薛清雅洞悉到，心里难掩失落。

    她爱他，又怎会不知道他的想法？

    ——

    这场让乔忆歌尴尬到极点的舞会终于结束。此时已是深夜，乔忆歌穿的有些单薄，不免有点冷。

    她抱着肩膀，站在角落把头埋着。

    恰在这时，一直没和她互动的纪陌笙突然走过来。

    “你怎么回去？”他低着嗓音问。

    乔忆歌理了下头发，抿唇道：“我打车吧，这附近应该很好打车的。”

    毕竟，她实在不想和薛清雅同坐一辆车。

    纪陌笙还有所期待她的回答，以为会听到他想要的答案，却被乔忆歌这句话泼到谷底。

    他眸色冷了几分，一句话没说，快速转身离去。路过的每一处，都像结冰一样。

    ——

    纪陌笙果然开车带着薛清雅先走了。

    乔忆歌站在一旁，看着纪陌笙为薛清雅开车门，随后车子发动，消失于黑暗中。

    深夜的风很冷，冷的彻骨，可终究抵不过心里的伤痛。

    乔忆歌抱着自己，身上还穿着纪陌笙今天送她的礼物，一切，都是那么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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