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晃就是三年。
崔慎言的名声最近在朝廷上下很是响亮,其一,他在黄河上游植树,抑制水土流失,二来拓宽河道,修建大型水坝,今年竟然在爆发洪水的时候,彻底的抵挡住了,这实在是天大的功劳。他修建的堤坝c购买的泄洪地都派上了用处。这些年来雇佣了不少的民夫,都是给了非常高的工钱的。这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好事。人还没回来,大家都开始考虑皇帝会如何赏赐他的事情了。
恒娘最近几年丰润了不少,操心的事情几乎没什么,做生意,想想新的电子,和儿女玩儿,娱乐。和丈夫出游,日子逍遥惬意。刚回到京城不久,竟然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这一次,皇后没有宣召恒娘,是天子召见,而且没有外人。就在天子议事的偏殿内。这里没有床,没有榻,向来也是因为这个,能让外人少些猜测,这才如此做的。
恒娘这是时隔三年头一次进宫。全副武装,腰肢还算纤细,发髻一丝不苟,一身绿色绣白玉兰的对襟袍子,深绿色的百褶裙,头上带着珍珠发冠,手腕上带着虾须镯,水粉色的指甲油,没有别的首饰了。恒娘亲自化妆,如今她的气色没有过去好了,但是皮肤还算是细腻,眉眼间也多了些变化。但又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气质的变化。成长了?!绿色的眼影,姨妈色的口红,眼线重了些,御姐风范!当然,这是她想的,别人可都说她现在温柔了不少。
“臣妇敏善夫人叶氏,参见陛下。”
“夫人请起,坐吧!和朕下一局如何?”皇帝穿的便装,恒娘行礼过后,就坐到了皇帝的对面,开始下棋。
“你的长子崔慎言要回来了,他的差事办的不错。朕想将子的妹妹六公主许配给他,你意下如何?”皇帝这是试探她的口风啊!
恒娘没有因此中断了下棋。拈起一粒棋子,毫不犹豫的落下,说道,“不合适。”
“哦?怎么不合适?”
恒娘看似很随意的说道,“从大局上来说,如果皇上想要拉拢朝臣,那么崔慎言不属于任何一边。而他善于做些精细的工作,但却没有全局观,不懂抓大放不懂左右逢源,反而性格偏激,容易走偏路,若是让他拥有太大的权利,很可能会坏事。若是从亲情方面来说,和我这个亲生的母亲,以及他的亲生父亲的关系都不和睦,和弟弟妹妹也没有相处的很好,很大程度上说,这样的人,过于自私,私心重的人,不会善待妻子,而妻子越是有本事,越是有地位,就越是不可能让他倾心相待。”
皇上打断了恒娘的话,说道,“你这样的评价,怎么看起来,有点像是在说崔毅呢?”
“很大程度上,是像的,但是他却不如崔毅狠辣,也不如崔毅善隐忍。因此,对于工作来说,婚后很大的可能是抑郁而终。”
听了这话,皇帝被恒娘说动了,想到小六会抑郁而终,那是绝对不行的,不过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可如你这样开明的婆婆,肖家又是小六的外祖家,嫁给崔慎言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六公主如此尊贵的身份,又有肖家这样的外家,还有两艘货船挣了的大笔嫁妆,谁不希望娶这样的媳妇呢?我,终究还是有再嫁这个污点的。这不仅是世人眼里的污点,也是我儿子眼里的污点,这样的婆婆,如何能和媳妇相处好呢?”
皇上听了这话,哈哈的笑了起来,拿起一个棋子,落下,说道,“我一直不明白,夫人为什么对自己的儿子这样的狠心呢?”
没有人问过恒娘这样的话,但这件事情,却从来都在心里,皇上的话一出,恒娘的鼻子发酸,眼眶都红了,说道,“我永远都是爱着我的儿子的,可正是因为我爱他们,愿意为他们付出一切,所以我才不愿意看到儿子对我嫌弃的眼神,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接受的种种不情愿。不见,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