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习俗,新媳妇进门第一天是拜谢长辈。苏瑶用过早餐,又把事先准备好的红包一一打赏给下人后,强打精神跟着宇文修一同前往宫中。
马车很大,坐的地方有两处,一处是一张供两人可坐的长凳,上面铺着柔软的动物毛皮,舒服又宽敞,另一处是一个仅供一人使用的圆形坐垫,表面虽然用缎子缝制,但是一看就没有长凳舒服。苏瑶一跳上马车就眼尖地占据了长凳,全然不顾宇文修铁青的脸色,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宇文修看着苏瑶无赖的样子,默不作声地上了马车,走到长凳边,一手把苏瑶拎到了坐垫上。闭着眼睛假寐的苏瑶忽的感觉自己屁股离了地,下一秒就被丢到了坐垫上,惊得睁开了眼。刚想出口开骂,车外就传来的车夫关切的询问声,只好生生闭上嘴,狠狠地瞪着宇文修。
自从认出宇文修后,苏瑶就发现了传闻的可怕。传闻说宇文修病弱将死,可是谁能告诉她,眼前这个人哪弱了,又有哪一点透露出他将死的症状?
宇文修无视角落里投来的愤怒和幽怨的眼光,惬意地倒了杯茶,昨晚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
到达皇宫的时候将近正午,苏瑶揉了揉眼睛走下马车,带着暑气的秋阳高悬,照的苏瑶不自觉地眯起了双眼。
“哇,皇宫原来长这样。”第一次见到皇宫,苏瑶很兴奋,皇宫整体气势恢弘,明黄色的墙体给人一种庄严威仪之感。一路跟着宇文修走过一道又一道宫门,来到凤仪宫的时候苏瑶已经微微有些出汗了。
门口的丫环见到宇文修和苏瑶,纷纷上前请安。宇文修点了点头,带着苏瑶往里走去。
来之前苏瑶曾向宇文修的乳母打听过宇文修的身世,宇文修的生母曾是十分得宠的贵妃,可惜红颜薄命,在宇文修很小的时候便生病离世,因为生前与皇后要好,贵妃离世后皇后就向皇帝请求,把宇文修交给她抚养。因此宇文修名义上的母后是皇后。凤仪宫便是皇后所住的宫殿。
虽然与宇文修不是真夫妻,但第一次见家长还是有些紧张,苏瑶深深吸了口气,回忆着成婚之前嬷嬷教过的礼节,尽量让自己的姿态淑女一点。
因为丫环事先通报过,进去的时候皇后已经坐在首位等着了。出乎苏瑶意料的是皇后很年轻,大概三十来岁的年纪,身材和皮肤都保养得当,静静地坐着,自带一种吸引人的气场。见到苏瑶和宇文修,皇后露出亲切的微笑,招呼着两人落了座,皇后见到宇文修似乎很高兴,絮絮叨叨地问了很多宇文修的近况,宇文修则安静地回答着。苏瑶全程都默默地坐着,以至于太无聊走起了神。
“是叫苏瑶吧?”苏瑶正神游太虚,突然听到自己被点名,惊了一惊,又赶忙掩饰下来,略带羞涩地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皇后一脸欣慰地对苏瑶笑了笑,而后转向宇文修:“修儿,你先去拜见你父王吧。”
“嗯。”宇文修看了一眼苏瑶,语气淡淡地应了一声。
宇文修走后,皇后就把苏瑶招到了她身边,拉着苏瑶的手,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而后满意地笑了笑:“修儿娶了你真是好福气。”
苏瑶有些窘迫,她不擅长和长辈相处,只好略作羞涩地低头:“哪里,能嫁给王爷是我的福气。”
皇后笑着拍了拍苏瑶的手,似是想到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唉,修儿如今成亲,我也算是给婉如一个交待了。婉如去世后,修儿便大病一场,差点丢了一条命,后来命是救回来了,可是身体时不时还会发病,这么多年每一次发病都是一个人慢慢熬过去的,如今你在他身边,我也能放心一点了,婉如地下有知,也会很欣慰的。”
苏瑶还是第一次听人谈起宇文修的病,心下同情之余是不解:“他得的是什么病?”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