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航道,董秋之早已习惯见怪不怪,熟门熟路地去冰箱拿啤酒出来。
打开冰柜,果然原封不动地在那,她知道虞汝夏对啤酒并不感冒,只是她在兼职的地方拿来的,扔了她觉得可惜,有一天就把一箱啤酒拿到她这里,而且帮他整理好,因为宿舍不能放酒精饮品,而且啤酒当然放冰箱最好了。
董秋之拎了三罐啤酒出来,放在台几上,一副借酒消愁的样子,开了盖子,正准备一饮而尽的时候就被虞汝夏抢了过去,她先一饮而尽,所以一开始才会出现那个场景。
“不会喝就别撑强,幸好在家里喝,没带你出去丢人显眼。”董秋之其实心里是想关心她的,只不过去到嘴边似乎都变了味。
“哼哼,阿秋,我知道你从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尽管你解释也改不了我的想法,阿秋,你就是好人,一个大好人。”
“你真的醉了。”董秋之扶额。
“没呢,我其实很会喝,只不过不太会喝啤酒罢了,下次我们斗威士忌,我肯定赢你。”
“好啊,等你练好啤酒再说吧!”
“哈哈,没问题。”
“怎么了今天?电话里的你似乎有很多心事跟我诉说哦,怎么见面了反而只字不提了?”
“没,没什么大事情,只是,我恢复记忆了。”
董秋之点点头,她刚认识虞汝夏的时候,她就跟她说过,她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虽然有很多人照顾她,只不过心里总是空空的。
那个时候虞汝夏跟董秋之说,我觉得我没失忆前应该跟你很像。
董秋之问她为什么,只知道当时她说了一句,没什么,就是感觉。
“原来,我一直把一个对于我而言很重要的人忘记了,而且很彻底,如果不是我自己记起来,我想他们是不会告诉我的。”
旁观者清的董秋之,看着当局者迷的虞汝夏一脸准备说长篇小说的样子,说了一句很扫兴的话:“有吃的吗?”
“有,阿秋!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扫兴啊?我都酝酿好情绪准备说的了,”虞汝夏说到一半,不可思议地望向董秋之说出心中的猜想,“阿秋,你该不会是没吃饭吧?”
某人难得地诚实,点点头。
“哈哈”虞汝夏先是笑到前扑后仰,再忍着笑:“你不是吧,这么虐待自己,减肥吗?”
你才减肥,你全家都减肥!
董秋之望着她一言不发,虞汝夏自知有点过了,收起笑容,边说边走到厨房,“阿秋,你有口福了,我晚饭煮了酸甜排骨,我记得这是我们唯一相同的嗜好。”声音忽大忽小,随后传来一阵阵酸甜香味,差点惹得某人流口水。
等到酸甜排骨上桌,董秋之就忍不住了,那香气扑鼻而来,对于一个饿了好久的人而言是不狼吞虎咽都对不起自己。
等虞汝夏把筷子饭碗准备好的时候,就见董秋之直接动手拾起,那个样子似乎很久没入食过一样,有点可爱,也有点悲凉。
“慢慢吃,别怕还有很多,我自己太爱吃,所以煮剩很多。”
“蟹蟹。”董秋之含着排骨,含糊不清地道谢。
“其实很多事情你都不用说谢谢,因为我愿意。”虞汝夏一副很自豪的样子。
后来,那一晚虞汝夏都没再提起那个人的事情,董秋之知道,她不说,她不问,两人异常的默契。
只不过那时她问董秋之,如果你忘记了一个你很喜欢的人,你的心情会是怎样的呢?
虞汝夏好久以后都忘不掉她那时的模样,沧桑极了,她回答,我会很开心,因为我厌恶他就如同我厌恶自己身体上任何部位一样,尽管厌恶,可是不能缺少,你说我真的能忘记吗?
最后那个问题仿佛在变相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