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曾女医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元帅,您不能瞧上她吧?”
“咦,元帅呢?”
对曾寒碧的话毫不相信的众将领,扭头打算找梅疏影求证,这才发现人早已不见了。
梅云涛抚着胡子,笑嘻嘻的推开那些挡道的将领们,他走到曾寒碧身前,一把拽住这气的眉眼上翻的少女。
数落的眼神打众将领身上扫过,他厉声道:“元帅和曾丫头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用那些文人的话怎么说来着?对,青梅竹马。元帅怎么就不能看上曾丫头了?你们以后都给我对曾丫头放尊重些,她可是我梅家未来的主母。”
“是”
调笑着的众人,瞬间站的笔直,答的铿锵有力。
他们虽是大越的将士,但人人出身西北八郡,根属梅家军。梅家代代忠君爱民,是大越的守护者,更是他们西北八郡的王。西北的安宁和乐,是梅家子嗣用热血拼洒出来的。
十一年前,同田国一战,梅老侯爷和梅二老爷当场战死沙场。当时的统帅靖西侯虽强撑着一口气率兵击退田军,但下了战场,交代完后事,便撒手人寰。
若大的梅家,西北八郡的军权重任,自此便挑在了年仅八岁的梅疏影身上。
他是他们梅家军的统帅,也是他们誓死效忠的人!
人群里年长的,无一不是看着梅疏影一步一步,喋血沙场。从被人质疑的幼童,长成如今名扬天下的“玉面神将”。
这一路太苦,他们这些下属都看得心疼。
如今,他们的元帅,他们西北的支柱,终于要成家立业了啊!
“属下无状,望曾姑娘恕罪!”
原本的随意不见,这些人恭恭敬敬,齐齐弯腰,铿锵的声音听得曾寒碧有些慌神。
“不用,不用”她连忙摆手,想亲自走过去将那些行礼赔罪的人扶起,却被梅云涛拉住,他手上用了劲,迫使她站得笔直。
“让他们施礼!丫头,你记住,这礼不是行给你的,是行给梅家主母的,你既然要嫁给元帅,就要担起属于梅家主母的责任!”
曾寒碧懵懵懂懂,但她极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她自小便被养在梅家,一身医术是为梅疏影所学,一生使命就是守护梅疏影。
见她郑重,梅云涛满意的笑笑,松了手,他看向那些将领:“你们都随我去帐中,咱们好好商议一番元帅的婚事该怎么办!”
“是,遵左将军令。”
军中重军法,左将军仅次于元帅,元帅不在时,可代元帅号令。而梅疏影在师门的那些年,梅家军一直便是梅云涛代为管理,梅家军将士对他亦是信服。
不管这边是何场景,那厢,回了自己帐篷的梅疏影却是满脸沉思。
身前的桌案上摆放的正是贺兰天琼送的那瓶药。
疗伤去疤的良药吗?
当时,被他轻挑的行为弄的心神紧张,来不及细想。
可如今细细想来,他若是有意要送见面礼,又岂会没有带礼物?若是临时起意,身上又怎会恰好放了这样的药。
这药?莫非是贺兰天琼刻意送于他的?
梅疏影拿起那白玉小瓶,拔开瓶塞,闻了闻。他虽不懂药理,可平日里伤药用多了,也能闻出些好坏。
这瓶药,俨然比寒碧特意为他配的更好!
可送人伤药?除非是知晓那人身上有伤,会需要伤药!
但他受伤的消息,因伤在那个特殊的位置,不便让人细究,同时也是为了稳定军心,根本就不曾外传,连梅云涛也只是大概知道他受了点伤。这贺兰天琼又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贺兰天琼对他的态度,热络的是不是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