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峡上,一名老道和一名老僧正盘腿端坐着,两人仔细地端详着已经下了好久的一局棋。老僧想了许久才下了一子;老道见状也一笑,举棋凝视一番后,也跟着下了一子。此时一名身穿着蓝色云绸服的书生走了上来,他走到棋局的侧边看了看,才说道:“没想到,二位就算不出山林,也能把世局之变演算的如此的透彻!实在让人佩服啊!”
老道捋了捋胡子回道:“世事如棋,万般变数又怎能逃得过一个理字呢?”
:“天龙朝的黑夜即将要来暴风雨了,儒教也打算置身事外吗?”,老僧转向书生问道。
:“这场暴风雨即将席卷整个天下,没人能完全置身事外的!”,书生回道。
:“自玄府道兄离山以来,一直无影无踪,不知是否在着凌云峡之上呢?”,老道问道。
:“非也!听说虎象大师也在一年多前外出未归,随后青云师兄也出游了,我想他们应该早就料到了这场暴风雨要来;也许在适当的时机,他们便会出现了吧!”,书生再回道。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山下。
千景湖一处靠岸的水榭上,一名中年男子正撒着鱼饲。只见不一会,水里的鱼便把鱼饲吃得一干二净。男子的脸上未曾露出过笑意,而眼角间却始终略带着浅笑的神情。经年月洗礼,他的脸上也添了丝许沧桑,但仍不减他的清秀和威严。裴政,当今天龙皇朝的最高统治者。一个月以来,他便在此地观山河c窥日月,以待时变。
只听身后传来了一阵越发清晰的脚步声,一人踩着木板走到了挂帘之后停了下来。那人似乎在行礼地说道:“臣,陈鸿泽,拜叩见陛下!”,可以听出此人是一名青年男子。
:“陈卿免礼!”,裴政头也不回地回道。见那男子不做声,裴政便问道:“网好了吗?”
:“网已经好了,但恐怕鱼会漏网!”,只听陈鸿泽回道。
:“鱼之所以会漏网,是因为鱼现在还小,而且速度也快,所以能轻易地越过网眼”,裴政道。
:“那就只有让网一边动,一边让网眼缩小了”,陈鸿泽回道。
:“网存在的本身,就是让他们迷失而已;所以网动是必须的,同时让他们往我们所预定的方向逃跑;如果他们没有脱网的本事,就不能称作神将之后了!”,裴政自若地道。
:“本来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但在半月前,各地忽然出现了许多的可疑之人;查实之下,居然都是一些没有具体原因而出现的冒充者!而那几个人似乎也在同时像蒸发了一样!”,陈鸿泽提道。
:“他们绝不会就此失踪!我们的线人的消息可靠的话,他们最终的方向,应该就是往东北来了”,裴政道。
:“明白了!我们会继续张网追查”,陈鸿泽回道。
:“记得要充分利用好江湖势力”,裴政吩咐道。
:“是”,陈鸿泽回道。
裴政又撒了回鱼饲,再吩咐道:“下去吧!”随后一刹那间,帘后就空无一人了!
云龙湖上,一人身穿着葛衣c头戴竹帽,快步地走进了云湖客栈;一名白发斑斑c抽着水烟的男人见状,也走了进去;不一会两人便在客房之内坐下。那人脱下了竹帽,才看清,原来是裴正勋。白发人也脱下了伪装,原来此人是牧云端。牧云端问道:“兄弟,你的接应工作已经完成了吗?”
:“嗯,一切都照大哥的吩咐安排好了!只等雷雨出现,便能成事!”,裴政勋答道。
:“当家的身体尚未痊愈,就亲自去接赛厉两位当家了,似乎也太心急了吧!”,牧云端道。
:“接赛厉二人的过程比较困难,大哥说放心不下,必须亲自执行,才可心安;对了,各处人马都打点好了吗?”,裴正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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