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他们手里都拿着旗子,还有很多人举着大横幅,上面尽是一些写着打倒一些反动派c人民万岁的话语。
我害怕极了,有人不断的从我面前走过来,从我面前来一个人就问我,来一个人就问我。家在哪里,是做什么之类的等等,我就说我是一个孤儿,从小没爹没娘,一直靠捡吃的生活,这才逃过了一劫。
那个时候的人们全疯了,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挂上反动派的名声被人鞭策。
我把师傅给我的那本秘籍给藏了起来,虽然这秘籍没有名字,为了秘籍的安全和自己的安全,我还是要藏起来。
他们把我拉到游行的队伍里,我恶心极了,看着那些被绑着的人,我就想起了师傅,师傅也是那样被人绑着游街示众。
但我不能说,更不能拒绝,拒绝就违背他们的意愿,我只能跟着他们的后面,象征性的喊了几句口号。
他们全都是疯子,无可救药的疯子。
不过除了游街,人们到处破坏之外,他们倒是安排我和他们一起做事情,拿工钱,能吃饱饭,还有一个集体宿舍可以住。
就那样,我留了下来,我不敢多说话,每天跟着大家出去工作,然后回来睡觉。
虽说自己感觉到很不自在,但我却不敢违抗。
那个时候我见过最多的两种现象便是莫名诬陷和鬼魅害人。
莫名诬陷,只要有人看你不爽就可以说你是反动派,利用群众把你给鞭策了,期间有一个事情,我印象特别深刻。
那是一个卖西瓜的汉子,有个妇人买西瓜,买完非要那汉子送他一个,这杯水车薪的生意,送一个肯定不赚钱,那汉子就不肯,结果那妇人就扯着嗓子喊,抓流氓,抓流氓。
那时候喊抓流氓绝对比现在喊抓流氓威力大上好几倍,不管老人小孩,顷刻间全部涌向了那个汉子。
结果可想而知,那名汉子被打掉了两颗牙,一车的西瓜全部被砸烂,躺在地上哭泣,别提有多惨了。
一个大老爷们躺地上哭有多可怜可想而知。
而我当时就在他旁边,不是我不想出手,我怎么出手?我一出手别人就会说我是同伙,同伙那肯定也是反革命,反动派,流氓。
我不仅救不了他,最后自己也会被牵连进去。
同时也见过好几次,鬼魂偷偷摸摸拍灭了人身上的阳火,然后上了他的身体。
我能说吗,我不能说,这个罪,比流氓罪大了可不止一点。
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鬼魂祸害人。
这一待,又是十年。
期间,我也喜欢上了一个姑娘,不过最后想想,我还是没有展开行动,毕竟她跟着我,是没有好下场的。
最后她结婚了,我只能看着她结婚生子,心里不敢有半点想法。
我的人生有三个十年。
第一个十年,我的父母用乞讨的方式养活了我,但我却不知道他们现在人在何处。
第二个十年,我的师傅传授了我一身武艺和降妖除魔的本领,但最后却弄得不能相见。
第三个十年,我苟且偷生隐姓埋名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连话都不敢多说,看着喜欢的人嫁给了别人,被人欺负之类的,我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老子活够了!
我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我的师傅。
这十年你还好吗?师傅,我心里无数次的呐喊。
1976年‘浩浩荡荡’的新时期动荡结束了,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起在家乡的师傅,我的义父。
这十年我过的生不如死,有家不能回,有苦不能说,那本秘籍我更是看都不敢看,除了每天必做的锻炼,让我的身体强壮的像头牛似的和一双能看见鬼怪的阴阳眼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