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手掌覆上那一片烫伤,星光一样的仙气渗透进去,舒缓了她的疼痛,不多时疼痛散去,那一块皮肤就与周围别无二样。
而这时,李嬷嬷等人早就吓得目瞪口呆,被帝师匆匆扔下的九国太子都与他们的父皇一同赶到。
一群人浩浩荡荡得赶过来,看到这么一番场景也不由得微愣,视线触及帝师冷怒的脸庞时,众人不由得颤了颤。
尤其是藏珍国君王汴宸,冷汗顺着脊柱不断往下滚落。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冒犯了帝师的心尖宠?怎么这种事情就偏生落到他头上了呢?
原本他可是好一派殊荣,毕竟帝师首次带人出席大宴,地位可见一斑,若是能和她打好关系,那让太子进入帝宫学习一番也未必没有可能啊!
可是
汴宸胸中有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他宫中怎么会有这么没有眼力见的人?
“谁伤的你?”帝师说话的语气尽管仍然轻缓,可任谁都知道他在生气。
他抬手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
捂着小小的哭了一通,她鼻子通红,声音软软糯糯的,抬手指着春桃,道:“我走的好好的,她突然出现,我躲不开,就和她撞上了,然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她声音低下来,含糊的从嗓子里吐出声音,有种沙哑的难过。
“还有你送给我的花,被她摔了。”
帝师此时才看见他用仙力催生出来的,讨少女欢心的荷花蔫巴巴地躺在瓷片的残骸里,他眸子微眯。
“如果没有笛子的话,她们就要毁我的容了,她们还把流绣和合娘抓起来了。”
少女气鼓鼓地瞪着眼,此时她身后站着帝师,扫一眼那些犹抓着流绣和合娘的宫女,那些宫女就慌张地松了手。
楚七七在心里狠狠地鄙夷了一番。
欺软怕硬!
想了想,她仰起头问帝师:“帝师,难道我的地位不如一个艳妃娘娘?”
帝师一直认真听着少女告状似的话,听到这一句心尖一颤,对上少女的视线,对她也是对所有人说:
“你是这天下最尊贵之人。”
楚七七毫无意外地被感动也是被震撼了,当时的那点儿委屈烟消云散,坏心眼地追问:“那帝师呢?”
“屈你一人之下。”
他甚至没有一丝犹豫,就好像陈述事实一般自然地说出口。
扑通c扑通。
心脏猛跳两拍,楚七七慌乱地梗着脖子开口:“那她们这是不是以下犯上,该不该斩首示众?”
“嗯。”帝师纵容地开口。
尽管这不属他分内之事,可他若要插手,天下人无人有否决的权利。
仿佛被点到名的李嬷嬷等人齐刷刷地跪了一地,砰砰砰地只知道磕头求饶,当初跋扈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求帝师饶了奴婢!”
“是奴婢们有眼不识泰山!”
“求帝师大人不记小人过!”
李嬷嬷更狠,直接把所有过错推给春桃:“帝师!这不关奴婢们的事啊,都是都是春桃那贱妮子骗了奴婢们啊!”
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那群之前还义愤填膺同仇敌忾的人立马不要命地把脏水往春桃身上泼。
“对对对!全是春桃做的!”
“奴婢们是被她蒙骗了!”
饶是春桃也没想到这些人会这么快倒戈,把自己推出来定罪,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轻哼一声,楚七七眯着眼,和帝师之前的动作如出一辙:“做什么呢?我说的话,你们求帝师做什么?没听见帝师地位比我低吗?”
咳咳咳
隐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