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怪了!”云珊禁不住伸手在他身上摸。
“你摸什么?”
“萧三郎会有这么神奇?他配了什么给你,不惧毒物就算了,连蛊虫也可以抗拒。”血蛊噬血,会被避毒药物驱散不奇怪。但是幻蛊不同,幻蛊吸附入脑,不吸血,只以脑浆为食。脑浆不在循环之中,不可能带上解药的药力。
程祎天按住她很快要摸到颈下的手。
云珊冲动的情绪一顿,抬头,程祎天难掩防备之色。
云珊猛然心中一痛,收手转身不再瞧他。而就在这时,她才发现地上散落着说不清的幻蛊虫尸。绿莹莹的,铺满好大一片。
程祎天没奈何向她走一步。云珊背对他,轻轻说:“我知道,我了解。生死关头我只顾自己,却不顾你。我没有资格。”
“云珊——”程祎天欲言又止。
云珊深吸一口气,挤出笑容,转过身,重新面对他:“祎天哥哥,等有一天你愿意告诉我,我再听你说。现在,你不用一定就讲。”
“这样。”程祎天很感念她体贴,微微一笑说:“那就一言为定。”
那些幻蛊飞来之时,他肯定要闭上眼睛,鼻子c耳朵都暴露在外面,幻蛊确实飞进去。可是,只要飞进去的幻蛊都会自发飞出来,飞出来之后一开始做什么他就不知道。后来,再也没有虫子钻入他的鼻子耳朵,他就大着胆子睁开眼。哇塞,真是从没看过这样的景象,那些绿色的小虫飞在半空互相攻击,成片成片的虫尸在攻击之间往下掉。最后,连仅剩那只绿色虫子也伤痕累累,栽落下来。
这些话,说实在的,程祎天也不知道怎么同她解释。加上玄蜂灵配的神奇,这可是在莲花宫外的黑松林。坐在隐秘的茶肆上说上三天三夜都不一定说得清楚的事情,这会儿怎么能同云珊扯皮?
不说,最好!
好在云珊也能体谅。
松树上面,有几个绿色的人影仓皇撤退。云珊看在眼里,拉住程祎天的手大叫:“快追。”追了一炷香功夫,云珊和程祎天已经赶到前头。后面那些绿衣奴干脆找树枝躲起来。他们的衣服松树叶的颜色颇为接近,塔松茂盛,一时半会还真看不真切。
他们打的如意算盘,是赌程云二人在时间上输不起。
程祎天和云珊岂能不知他们的心意呢?
程祎天悄悄问云珊:“一定要解决他们吗?”
云珊轻声回答:“当然。”
程祎天有些迷茫。
“如果让他们回去,肖飞艳就该知道你对蛊毒免疫的事。而且——”说到这里,云珊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来,布包打开,里面露出十几支线香。线香旁边还有药瓶,云珊把这个药瓶拿起来,让程祎天拔了瓶塞,然后放在鼻子下面闻。闻完了,也给她闻。就在他们闻来闻去的过程中,云珊将三支线香插在地上,火折子一晃,火苗燃起,凑近,将线香点着。
三股青烟袅袅升起。
这三股青烟掠过皮肤之时,程祎天感到一阵阵麻酥。
“这是什么?”他问云珊。
云珊想起他不惧百毒,便把药瓶拿过来,自己一个劲儿嗅。嗅着,同时说:“一个朋友给的。”目光闪烁,“说了你可不要介意。”
“是五毒蟾酥混合酥骨散配制的熏香,麻酥酥的是吗,那是大叶醉金花的药力。”她到底还是坦白。
“你说的朋友,居然是桑越人。”程祎天故意皱起眉。
云珊轻轻叫嚷:“说好不生气的嘛。”
“那也要看对谁c什么事对不对?”程祎天捏住她的鼻子,“桑越人和我c和我三哥都有仇,他当初那样暗算我三哥,还有我,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云珊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