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包间,田文林已经在,见李溪山心不在焉,问李溪山怎么回事,李溪山告诉了刚才的事,“刚遇见柳子然,以前确实低估了这人,脸皮不一样的厚。”
“这人有手段”田文林也表示同意。他告诉李溪山,客人现在有个饭局,稍晚些时间到,这再次印证了李溪山的判断,此时此人见面,时机并不恰当。
谱摆的不一般的大。李溪山心里这话没有说出来,只是瞪一眼田文林,自个要了一份炒粉,一个汤。
田文林不解,“你这又算是哪门子事?”
“你准备空腹饿肚子傻等”
反问一句,田文林反应过来,也跟着要了同样,二人在茶几上吃的有滋有味。
看到李溪山满不在乎的样子,不把来人当做什么了不得大事,田文林心里先是怯了,小心地说道,“酒庄是我的命根子,现在有迹象,有人要动手,走的是上层路线,市里面好像已经列入了计划,这一块要整体规划出去,我再是大条,也寝食不安。”
李溪山也听说了,消息总是在风中传播,至于是什么样子,个人看的角度不同而已。田文林的酒庄沿河靠山,之前一直没有开发,是一处荒无人烟的人间仙境,现在有人看中了,不是做其他,做旅游之类,而是因为,他临近郊区,又处在江边,连绵大山,气候适宜,可以做智慧城市的大数据的存放点,已经有几个大的科技公司开始规划了,
一大堆金钱摆放在眼前,还不破坏生态,没有哪一个城市管理者不动心,好事从天降,做梦烧高香,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李溪山只是埋头吃,“吃完再说,你要急,上下楼梯转几道弯,死磕自己,人家或许就到。”
两人只是吃,吃完就是等。
等人,时间漫长。
“请的是市政府一个副秘书长,叫温人俊,对口联系常务副市长宗茂鑫。”田文林告诉李溪山。
李溪山问,“按说你这个酒庄,有这个级别的人说话或者是打探消息,,分量够了,你什么交情?”
田文林道,“我有一个工程,是他帮忙说的话。”
说完,李溪山却不做声,田文林心里更没有底,小心地问,“这事不靠谱?”
李溪山反问道,“你觉得有谱么?”
田文林急了,“我要是心里有谱,还自个儿给自己套绳索,你,李溪山,专家学者,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还不是要请你来参合一番。”
还真急了?李溪山想想道,“别急,就当做是熟人之间坐一坐,莫谈正事,只谈风月,这人在机关做,那里一套把戏熟的很,人即使不聪明,是个傻蛋,也会炼成人精,你的一点小心思,他哪里会不明瞭,他现在这个样子,摆明是给你脸色,不是他给面子,人家是看你识不识相,”
田文林有些明白,耍横道,“他妈的耍我不是,惹急了,老子捅你特么的一刀,看你的血什么鸟颜色?”
天南地北,上下古今,满房间就是田文林唾沫横飞,发泄完,一副可怜巴巴的眼色,只是看着自己,并不说话。
好容易听完,李溪山叹口气道,“难怪人家不敢跟商人交往,自古商人重利轻义,说的就是你这副嘴脸,用的时候,上杆子贴近,没帮上忙,就破口大骂,这还是我认识的田文林么?”
田文林便像是孩子般傻笑,“我不是在你面前么?大伙儿放松,都紧张绷一张老脸,难受,要不,你教教我。”
死皮赖脸,装疯卖傻,李溪山彻底输给了田文林,“论脸皮厚,你是我老师,我服了你。”
田文林见杆子就爬,“当然,有时候,你要请教我,我必须废寝忘食,毫不保留。”
“行,打住”李溪山制止他的牛皮,说了自己的意思,“待会儿,人来了,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