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两千米，操控台敞开，李溪山调出无人机，连接电脑，在地图上锁定信号源，无人机一展翅，朝山坳飞去。

    之前的工厂废墟还在，隐隐有围墙，厂房的痕迹，但是都已经长满野草，无人机掠过头顶，掠过山顶，然后静止在天空，等待进一步指令。

    目标锁定，在1000米高空，尽管有高清摄像头，但还是容易忽略一些物体。

    罗宁电话，“情况刚刚确认，这个工厂废弃之后，曾经被军方使用，主要是山洞，作为军方一个秘密研究单位，研究人工智能。”

    这个情况和临来之前，两人的判断一致，鬣狗当年那个研究项目，就是这个方向。

    罗宁传过来一个画面，“在山谷的这两个地方，”

    一点屏幕，截取一段画面，单独拉出来，是山谷的一处，草色翠绿，低矮，“这里是直升机的停机坪，之前，这个军方研究单位在工作的时候，所有的道路，在很远的地方被切断，人员往来，材料进入，都是通过飞机运送”

    又拉出一段画面，逐渐放大，停机坪前的一道山崖，植被满布，遮掩的密不透风，不断地放大，放大之后，静止下来，罗宁在山体边上画一条虚线，李溪山顺着虚线，还是看出来，那里和周围的景致，有一些差异，除了植被绿株之外，有一块山体，是颜料涂刷。

    罗宁道，“这个地方是山洞的入口，整个山体全部是空心，除了最近作为秘密项目研究之外，还曾经作为仓库使用。”

    李溪山问，“关于人工智能的研究，后来是否应用到军事上？或者用作其他用途？”

    罗宁苦笑道，“这是秘密中的秘密，我做了一些努力，一直进不去，如果强行进入，可能整个资料全部销毁，而且，毫无疑问泄露身份，这个风险太大，我不敢做。”

    李溪山肯定道，“任何时候，保护自己，比什么都重要，你做的对。”

    “但是在两年前，这里曾经发生一起事故，三号坑洞起火爆炸，也不知道调查结果怎样，自此之后，这个研究反正是不了了之。”

    很多的事情，事故是借口，是浮出水面的冰山，真相从来是沉在下面，从来是凝固一团，板结如铁。

    和罗宁通话完毕，李溪山将传来的停机坪和山洞入口画面，附着在电脑，传送到无人机，再次推动无人机，飞过山头，将传回来画面，通过电脑自动比对，确认特征符合，穿过一个山头，正是停机坪和山洞入口。

    锁定之后，慢慢推进，罗宁传来的资料，是精致的，也是死的，它虽然很精致，却不能说话，但是现在无人机传回来的是实景，每一处的景致都可以说话，可以看到，鲜活的数据，细致到每一个角落。

    无人机降落到500米，李溪山觉得手里有些凝滞，无人机操作不灵活，它似乎不听指挥，紧接着屏幕上的画面抖动起来，画面很不稳定，很快，屏幕上一连串警示，警报声音，滴滴响个不停。

    一段文字，连续闪烁，“本机受到强烈干扰，即将脱离控制，”。

    无人机是军用级别，续航时间长，抗干扰能力强，拍摄距离可以达到地面08米，画质清晰，更主要的该无人机加入了人工智能因素，可以有简单的思考，在被干扰的情况，可以自动找到回家的路，可以自动判断画面是否有危险。

    李溪山希望无人机可以直接钻进山洞，代替自己的眼睛，但显然现在不可能。

    说到底，它还是人工制作，人们可以造就它，也可以干扰它，还可以找到它的飞行轨迹，摧毁它，只要性能足够强大。

    不管是哪一种方式，在不明的情况下，李溪山不愿意轻易冒险，赶紧操作把无人机收回来，无人机重新回到1000米高度，它的内核似乎受到伤害，在空中的飞翔，显得很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