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双方最好的交流方式,以一种意外的方式终止,通向女人心里的一条最好的通道,暂时也封闭了。
双方回来后的第一次,不和谐带来的后果,逐渐清晰,宋琳很慌张,开始寻找各种理由,早出晚归躲避李溪山。
有过几次,两人试图很认真坐下来交谈,一开口,才发现沟通变得竟是异常困难。两个人坐在一起,很多时候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努力地说,一个人在耐住性子听。然后变成另外一个人说,一个人听,李溪山感到家人的这种交流,甚至比陌生人说话还要可怕,因为要小心翼翼,要胆战心惊,这种小心其实是藏在鞘匣的利器,生怕一个不小心,抽了出来,割伤了对方。
医生不对自己动刀,神棍不会对自己排命,李溪山同样不会搜集蛛丝马迹,检测数据结果,来判断自己和家里人。
李溪山现在需要一个时间,安静的时间,仔细的梳理。
所以,他在等,不露声色,
很诡异的平静,秋天雨水下的别样的急,李溪山一整天看着窗外,却没有听见雨水声音,周围静悄悄,没有人走过,人在远处看,或者小心地绕过去。
门前没有人,秋天的雨水,在青石街石板路轻快流淌,他忽然来了兴致,对女儿李小溪说,“我们到青石街去看下雨,”
女儿欢快叫起来,他们在雨水里面欢快走动,说话,嬉闹、踩水。
这一天风起来,树叶的声音破破地碎响,传来不好的消息,田文林过来,“谣言满天飞,不好的消息,有人从上面来,要处理你,开始秋后算账。”
李溪山明白,大家这样平静,都只在等待上面的博弈结果,现在看来有结果了。他不急,问田文林另外一个问题,“市面上?青石街?你的酒店情况怎么样?”
田文林一怔,李溪山这样的风平浪静,一切胸有成竹,人不由的安静下来,他说“这些天,街上的混混也不见了,店里生意也好多了,青石街很安静,戴红袖标的,见着我都客气点头,客气的我心里直打鼓。”
田文林在笑,笑的象吹起来的肥皂泡,
李溪山立刻挫破它,“你想说什么?”
田文林脸色难看,“也许,比如说,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很好,当然,就是这样,可以等等。”
李溪山打断他,生硬道,“你要我现在收手?”
田文林犹豫,还是点头,李溪山一瞪眼,没好气道,“晚了。”
田文林少有的严峻,“溪山,我现在心跳的厉害,睡觉都不敢闭眼,生怕别人眨眼功夫,我一个大活人就成光秃秃的树木,没有了酒庄,没有了田记老酒,我田文林算个屁。”
李溪山笑道“是坐着等,还是很悠闲地等,或者不是等着,自己主动上前,把脖子洗净伸到人家刀口,都是在等。两军对垒,终究是实力对抗,偷奸耍滑,混得一时,其实也是把破绽露出,你急,人家更急。人家也在琢磨,你的能量到底多大,你到底是想干嘛?我们己经往池塘扔了一块石头,现在就是在等,看冒出的是水花,还是什么妖魔鬼怪,了解对方招式,自己才好出手。”
李溪山警觉起来。现在越是安静,却越是可怕,黑夜寂静的可怕。
盐帮会馆,黑影人曾经说一番话,大事之前,一定要沉稳平静低调,他说的大事,也许就在这几天,那么,什么是他们的大事?
罗宁来电道,“郭忠福集团最近有大量不明资金流进西州。”
干什么?干一桩大买卖,毒品?或者其他交易?
罗宁道,“根据一段时间里,郭忠福集团资金流向分析,以及资金使用情况,一般在月中时间,资金会猛然增多,然后悄无声息的流走,现在不是月中,资金的集中特别明显,对比以往,现在的资金流是同一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