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医生见到田文林,一翻田文林眼皮,“住院,先打几针,没事”
田文林也不说话,坐在发呆,眼里空洞,象是看着人,又像是看的老远。不说话,也不说饿,李溪山倒杯热水,田文林当做宝贝端在胸口,咕咚咕咚,几下就喝光。
李溪山心里说,“这是傻子的表现。”
田文林说话,“好喝”。
又接连喝下去两大碗,然后杯子掉在地上,李溪山一看,人靠在床上睡着了。护士赶紧的打上针。
到底是受了什么样的刺激,平日里多精明的一个人,就两下子,把人田文林搞的精神失常,实在是他么的手段阴险。
到半夜的时候,针打完了。田文林醒了,他哭了,先是小声,后来嚎啕大哭,一哭,李溪山知道,田文林回来了,他开始清醒了。
哭完之后,田文林犹豫再三,还是说,“溪山,罢手吧,失去的就当没有,受的苦,就当做成长的代价。”
李溪山觉得田文林在一夜之间,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很轻声地问,“老田,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
田文林不说话,脱了上衣,脱了长裤,两条腿浮肿的厉害,小腿有些黑色,这是血脉不畅的原因,身上也是浮肿,几乎红的透明。
“一天早上,刚出门,被人布袋蒙住眼睛,带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田文林道,“是谁?不知道,看不见人,听不见声音,没有原因,一点原因没有,没有原因就是原因,莫须有。从昨晚到今天,这就是原因,坐的地方是薄薄竹片,很尖,可以卡进肉里面,不吃饭,光喝水,喝的吐,还要喝,喝的胃里胀大,不让停,受不了,上面在喝,下面小便直接从裤子里流出来,整个裤裆烧烂了。”
田文林道,“放手吧,溪山,干不过他们,你知道,那时候,我说什么事情,你们想知道什么?想要什么,你们说了算,你们说什么,我就是什么,那一刻我真的宁愿死去,一刻也不愿意坐着,真的坐不住,受不了,”
郭忠福?也许是其他人,这个时候,郭忠福不一定敢这样。
回来问老k,老k说,“郭忠福好像有不好的感觉,坐立不安,整天战战兢兢,他这时候不敢做。”
那么这样看来,是有人不愿意自己和郭忠福相安无事,是要两个人开战最好。
摧垮田文林,是对李溪山的警告,你要有动作,这是第一步。
最后一片遮羞布也撤掉,把田文林一人留在医院,李溪山回家。
青石街老屋,河边散步,院子里老树繁茂,风声呼呼,起风了,但是李溪山浑身燥热,他头脑已经很清醒。
半夜,电话振动,老k来电,“发现郭忠福踪影,他现在到了位于西州广场后街的会所,刚刚过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老k传来画面,微型智能遥控飞行器的拍摄画面,郭忠福,后面跟着五人,黑衣连帽衫,僵硬的面皮。进了五楼,郭忠福办公室。
与此同时,李溪山接入信号后,立即传给江州的罗宁,“立即启动监视系统。”
罗宁还没有睡,迅速答应,“好。”
大约十分钟,有人出来,匆匆离开,老k问,“我跟着他们?”
李溪山道,“等等,出来几人”
老k醒过来,“四人,还有一人。”
李溪山道,“盯住里面的那人。”
老k道,“小屁孩已经过去,他爬管道到了窗边。”
李溪山道,“注意安全,做好策应准备。”
又过去大约十分钟,画面震荡,办公室大门砰地推开,两人估计刚刚争吵,一人怒气冲冲,没有丝毫掩饰,他的眼睛,眉骨,透过僵硬人皮,显露出真实的一面,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