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旧工棚,工棚在工地的角落,工地被挡板围住,外面喧闹欢腾,里面破败荒凉。
田文林在工棚理面,脸色发白,言语混乱,气的,他的楼盘开工,他不能靠近他的楼盘,被人赶出来,他气的神经要错乱。
挡板外,两个人守卫,不让外人靠近,李溪山盯着两人,一言不发,车子凶猛冲来,到跟前嘎叫刹车,两人老远见了李溪山,赶紧让开一条道,撒腿就跑。
工棚门上一把铁栓拴住,李溪山打开,冷风嗖嗖,里面破破烂烂,桌椅在身边,快成了烂木头,坐不得趴不得,田文林蜷伏在地上,那是狗的窝棚,一条狗链拴住他,见着来人,开口叫声李溪山,眼泪涌出来,淹没了话语。
李溪山蹲下身子,扯开狗链,握住田文林的手,手冰凉,就要带田文林到医院,田文林拦住道,“不用麻烦,回家。”
到了家里,喝口热茶,田文林脸色逐渐正常。
李溪山道,“说说吧。”
田文林道,“你都看见了,我的楼盘,终于可以开工建设了,泥巴要变成金子,终于要扬眉吐气,我却是成了外人?只能看,不能摸。”
李溪山道,“我看见了。”
田文林叹口气,“以前是我的,现在,大半是别人的,今后,也许,全部都是别人的。算了,眼不见心为净,就当是做个梦,梦里的东西都是当不得真”
田文林的情绪很低落,“我算是知道,要想做一点事情难,混口饭吃,还得先喂饱狼狗。”
等田文林唠叨完了,李溪山问,“郭忠福?因为上次我的事,你求的他,明知是吃人的狼,你还要自投罗网”
田文林道,“你见过他?”
李溪山说,“见过,刚刚在你的楼盘,他胸面前一张红布片,写着董事长三个字,三个字属于你的,我扯掉了,摔在他脸上,他的脸见血开花,我想他会记住,晚上也可能做噩梦。”
田文林有些迟疑,“你给我出了一口气,我现在顺畅多了。我还是要说,你不应该这样做。”
李溪山道,“为什么?因为这个什么郭忠福是道上人?就是你送的礼,一份大礼,为了我从里面出来,不但是楼盘,还把自己当做礼物搭进去?”
田文林看着李溪山,“你知道?”
李溪山冷笑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兄弟被他害了,过河拆桥,竟然也是过河拆桥。”
田文林情绪已经平复,看李溪山样子,劝道“溪山,从头到尾,其实是我自己的事,要想在西州这块底盘上混,这是必须做的,这没什么,遇着郭忠福,随时就要防备被他咬一口,我这样,也是自己大意了。”
一时无语。
有些话还是要说明白,不然田文林心里总是有负担,总以为李溪山被抓到警局是他的过错,
李溪山道,“你是我兄弟,我不为你讨公道,为谁?一五一十,告诉我实情。”
田文林也不是扭捏的人,便告诉了李溪山。
三年前,西州临jd区开发。有一块地,临江东42号,田文林以不到一个亿拍的,现在升值的厉害,翻了十倍不止。
一块地是黄金,也是麻烦,从一开始,田文林就有麻烦,他明白做人的道理,所以他很低调,凡是各路神仙,一律笑脸相迎,还是很麻烦。他一直想开工,但是手续一直办不下来。
原因在一个人,郭忠福。当初拍这块地的时候,郭忠福也在,他刚回到西州,没有人知道他的能量,恰巧他看中临jd区开发,田文林那块地,他也想要,但是被田文林拿走。
从一开始准备开工建设,田文林发现,一切都有问题,规划有问题,设计有问题,临到勘探,也有问题,这个时候,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算是在世上白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