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另一个方向,另外一间房子,另外一个人。
桌子宽大,桌子后面,这人一副我说了算的大大咧咧。看见这人样子,李溪山知道是正主。
李溪山径直坐在对面,室内人都出去,只有这一个人,李溪山等着他说话。
这人一抬眼,老朋友般问候,“来了”
李溪山说,“你想要什么?”
对方面貌和蔼,并不是想象当中的凶神恶煞,虽然据说在西州一提起他的名字,很多人吓的浑身筛糠。
他微微一笑道,“我想先做个介绍,双方之间也是应有礼数。”
“传说西州警界有一座大神,在他的地盘,叱咤风云,呼风唤雨,能够坐在这里,旁若无人,你大概就是那座大神。”李溪山打断道,“既然来了说话算数的正主,就说正事吧,免得闹开了,大家脸上不好看。”
“我叫吴崇茂”
这个名字,进来之前,二级警督提过,暗示李溪山要小心提防。
果然,吴崇茂听了李溪山一番话,并没有恼怒,反而是嗤之以鼻,“年轻人,果然是人中翘楚,可惜还是历练太少,就好像是一个水果研究到到了极致,搞清楚了是什么什么分子原子组成,没有放在嘴巴里尝过,终究不知道滋味。”
嘴上玩弄玄虚,李溪山也很熟练。
李溪山道,“大家都是明白人,玩虚的掉价,我虽然是一介草根,无业游民,也没有时间奉陪,大家干脆点,朋友之类的话,拿去当做厕纸用。”
吴崇茂道,“听说,你有话要说。”
李溪山点头,“你说话算数吗?”
你够的上格子,足够分量,我才会和你说话,不然,光一身皮,我还真的瞧不上眼。
吴崇茂道,“有句话,别说没提醒,到了我这里,就没有退路,就只有两个字,说,或者不说。你要搞清楚。”
说,有罪,不说,也是有罪,看我的心情。
“如果找不到说话的方式,我来问你,”吴崇茂收起笑容,脸上浮出戾气,一字一顿,“前些天,你到了机场,到了北都城。”
键盘声响,角落里有人记录。
现在是这人本来面目,凶狠从内心暴露,李溪山却更加适应,不急不缓道,“是,我到了,还有人欢迎。”
吴崇茂追问,“你身体不好,据说才出医院,不顾生命安危,到处乱窜,是怀有不可告人目的,刻意为之,是,还是不是?”
刻意二字是重点,李溪山说,“什么时候到哪儿,是我的自由。”
吴崇茂喝道,“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李溪山道,“是”
吴崇茂问,“你是否先后与多人打斗。”
李溪山答,“是”
吴崇茂问,“在青石街四二路,断人脊椎,致人内脏重伤,呕吐喷血。是或不是?”
李溪山答,“是”
吴崇茂问,“之后在京城,因为追踪他人,致人车祸重伤,是不是”
李溪山道,“是”
吴崇茂问,“现在又在青石街田家老酒,先后致两人大腿粉碎性骨折,颈椎错位,是不是你。”
李溪山答,“是”
问话很有技巧,每一项都是李溪山做的,李溪山不隐瞒,满口回答是。
吴崇茂很满意,叫人递过记录文稿,“你看,是否确实,确定,就签字画押。”
李溪山没有应答,而是说其他,“你知道,我身体不好,现在有些顶不住,我要吃药,药在房间的一个小包里,你的人知道。”
吴崇茂看李溪山半天没有说话,挥手,有人很快将药片送来,那是脑科医生文思礼研制的药片,李溪山吃过,可以增加力量,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