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山点头,“是。”
害怕什么,是因为在博冠的宣介会,察觉了博冠的强大?李溪山道,“也许是博冠,它很强大。”
田文林想到一种可能,这也是他的担心,“你担心宋琳?”
李南道,“没有,对宋琳,我从来充满信心,她和我的看法,虽然有很多不一样,但是她的信念坚定,她不会崩塌,随意改变。”
田文林道,“那就是柳子然的力量强大,年轻英俊,还有他的关系网络密布,头脑清醒不失灵活,而且技术高妙,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
田文林的感觉中,柳子然的力量可怕,是因为说不清,很神秘。
李南摇摇头,“你错了,你说的这些并不可怕,自古以来就是水来土掩,一物降一物,再坚固的钢铁围成,也经不起一颗细小的炮弹,他柳子然再是坚强,也只不过是一块腐肉。”
“你对他还是有担心害怕,”田文林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你害怕他什么?”
李南许久作答,“两个字,人心”
两人不由得沉寂。
“人心并不在他那里,但他有某种特殊的本领,蛊惑人心,操纵人心,人心可以搁在在他的手心里,翻云覆雨,人心为他狂乱,人心在他面前失去本性,天地间最可怕的不是铜墙铁壁,是人心。”
“一场娱乐的盛会,狂欢的人群,潮水一样汹涌澎湃,台上人和台下的人往往一同迷失,他们一样兴奋,台上的人用自己的兴奋再去感染,制造兴奋,他们的节拍是一致的。但是在柳子然这里,他不一样,他很冷静,甚至是冷酷,他挑起了一场狂欢,他却在看热闹,他把底下人当猴耍,而底下人却象猴子一样,高兴的转圈,不知疲倦。”
田文林从李溪山的话里,感觉到了一丝不正常,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人心不可猜测,却是可以控制”
是不是可以控制,是不是可以通过某方法控制,李溪山也有疑惑,“如果有人可以通过特殊方法特殊手段控制人心,那么最有可能成功的只能是博冠。”
这才是最可怕的,也是李溪山一直以来的疑惑,对自己内心曾经出现过的幻象,他也怀疑过。
田文林道,“他们人工智能研究的方向是这里?”
李溪山道,“柳子然的演讲看起来精致平常,却透露出这样的野心。”
田文林道,“野心像草一样,有了缝隙,就可能冒出来,冒出来,再想法除草,就很难了,你有办法?”
李南道“人心难以阻挡,不受别人控制,但如果不仅是蛊惑,更是一种绑架,那却是水银泻地,汪洋无际,力量无法估计,假如有人可以做到这样,我也没有办法。”
田文林很少见李南如此的无助,喃喃道,“难道就这样等着,看他在西州胡乱撕扯?”
李南却是一笑,如山花灿烂,“再怎样翻浆作乱,天总归踏不下来,还不如好好睡一觉,也许明天天亮,老天的颜色同样会灿烂绚丽。”
第二天,天放晴,李南也是为之一变,精神十足。田文林还在睡梦里,李南把他吵起来,问他,“在西州,除了郭忠福那样的,还有谁可以算得上一个人物?”
田文林嘟嚷道,“你是痛快,可也要考虑我呀,昨天你一番说话扰乱我的神经,我回来一晚睡不着,才睡着,将将做个好梦,你偏偏来打搅,你是成心要难为我不是?”
话是这样说,人一刻不耽搁,田文林起来冷水脸,脑子清醒,“你是想分化柳子然的势力?”
李南道,“争取一些人过来,总比赶到他那儿好些。”
给田文林的想法不必面面俱到,给他想象的空间,他做事才有发挥余地。田文林那里说完,又找来罗宁,在一个茶馆见面,问他,“控制中心搬迁到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