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呼小叫,仪器的乒乒乓乓声,然后,是仪器悠长的警示音,过了很久,身体放松一些,呼吸慢慢平稳,人真的睡过去。醒过来,天已经亮了,护士王秋芬趴在身边睡,李溪山准备起身,王秋芬也惊醒了,她伸个懒腰。
“别动别动”,对李溪山说道,“你现在整个零件才板正,还不能随便动,有事吱一声,我帮你。”
李溪山道,“你忙了一天,也累了,休息一会儿吧,一点小事,我可以自己来。”
过后不久,吴博士过来,一脸憔悴,眼圈也黑了,他面色冷峻,“我昨晚一直在研究,研究了很久,还和我在米国的导师联系,也还是没有头绪,像你这种情况,它是怎样产生的,可能产生的后果,还没有类似的案例,可以说在现有的条件下,我基本上是无能为力。”
“学了这么久的医学,我觉得很失败。”吴博士很无奈,“现在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在你的脑子里,之前的最后一段路径,目前已经非常狭窄,基本已经纤维化,一些意识的通道被堵住,而且发病的时间越来越短,整个人进入了恶性循环。”
即便是医生也绝望,李溪山心里波澜起伏,死亡的威胁,留给自己的时间看来不长,问,“还有多久时间?”
“还没有到那个时候,”吴博士道,“,我想了很久,现在或许还有一条路,有一个人,也许他有办法。”
李溪山知道说的是谁,“你说的是文思礼教授?”
吴博士道,“昨天你晕过去的时候,血很难止住,用了文教授的药,才勉强控制住,后面我联系了文教授,他要了你的病例影像资料,回话说对你有信心。”
对于文思礼,李溪山其实内心是抗拒的。他有一丝发自内心的莫名恐惧,他认为文思礼虽然接触时间短,但是,似乎和他有某种奇特的关系,他一眼可以看透自己的内心。
大约过了两小时,文思礼电话来了。
文思礼说,“我已经看见了西州医院方面传过来的影像,并说吴博士做了交流,我认为你现在很不正常,必须立刻转到江州来,否则。你随时有生命危险。”
人在远处,话里面却有一道光亮透射进心间,什么也看得清楚。
李溪山答应了。
吴博士说医院派救护车送过去,李溪山没有答应,他说,“文教授的药物很厉害,我已经吃过,足够支撑三天。”
江州,医科大学二附院神经外科文思礼教授工作室。
接诊的助手带到办公室,见到文思礼,李溪山道,“我还活着。”
文思礼毫不客气道,“如果不珍惜,转身就是死亡。”
随后吩咐助手和护士安排李溪山的治疗,护士带着检查,上上下下走了一圈,之后是打针吃药,休息。
第二天,将近到半上午。李溪山感感觉整个身体恢复过来,很轻快,但是他发现了另一个问题,头部膨胀,这一次没有完全消退,在后脑勺下部的位置,凸起来两块鸡蛋大的肿块,早上醒过来就发现了,现在比那个时候,又长大一些。
文思礼还是坐在他的办公室,李溪山问他,“这样的肿块是一个趋势,慢慢的整个脑袋都会变大?”
文思礼道,“有这个可能。”
他漫不经心,早就习以为常,但是李溪山却目光炯炯,盯着他,文思礼觉得是一团火在燃烧,他问,“你想要知道什么?”
李溪山说了一句话,晴天惊雷,“你知道我,很早就知道,某些时候,比我本人还要清楚我。”
文思礼脸色黑了,房间里也黑了,他半晌道一声,“胡闹,简直是胡闹。”
李溪山道,“其实你早就知道会这样,很早的时候,当我第一次在西州军区医院的时候,你就知道,或者更早,那个时候,你到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