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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紧拦住。”

    “后队变前队，口子扎紧了。”

    口令不断变化，急促，简短。

    便看见人群的另一面，整体转向，有人喊道，“不许动。”

    喊声已经晚了，阵形出现了错乱，有了一个缝隙，虽然只是瞬间，对于李溪山来说已经足够。手里闪出木头尖刺，嗖地冲向边角斜地里的几个，那儿的守势最为薄弱，“哎哎呀”几声闷哼，一溜人倒在地上。

    出现了一条道路，与此同时，李溪山就冲上外面的广场，直接到广场外的大路上。

    才一出来，李溪山就知道不好。有人站在对面，“咔嚓”，拉枪栓，端平，抬起枪口，枪口对着自己。黑洞洞，幽深不见底。不待落地，李溪山一扭身，伸手拽起一个人，短而尖利的木刺，顶在下颚。

    没人理会手里这人，枪口平稳，那人纹丝不动，面目死板，手指在用力，就要扣动扳机，李溪山瞳孔放大，身体逐渐血红，灼热，有一股力量就要喷薄而出。

    “不许动”

    有人说话，但不是对李溪山，他从端枪那人身后站出来，笑盈盈，优雅身姿，柳子然。

    笑意邪恶，嘴角夸张地翘起，无声无息，只是一挥手，周围人不见了，后面的水也退了，时间也似乎凝固。

    那个持枪人也鬼魅般消失，李溪山灼热的身子，降下温度。

    柳子然轻松道，“真是大好的光景，天空这样的蓝，空气这样的美好，正是自由自在，享受生活的时候，偏偏有人不安生，偷偷摸摸混进来，想着是干什么呢？这里一帮人精力过剩，都叫嚷着既然来了，就别走，他们告诉我很多留人的方法，比如说地下道垮塌，比如说，修路，地下道所有出口送水泥灌浆，但我想，来了客，总的见一面才好。”

    “是我忽略了”李溪山道，“我早就该想到是你，从机场路上那会儿，修路清障，那样的速度和规范，就应该是你的大作了。”

    “想到很难么？西州机场改造，数字智慧城市建设，是造福西州人民的一件好事，我柳某人身在西州，难道不应该为西州人民做一点事情。”柳子然耸耸肩，“倒是你，不请自来，鬼鬼祟祟，难道是要破坏西州的大好局面？”

    李溪山道，“一个工程改造而已，难道不能来么？这是无人禁飞区还是高科技专利？”

    柳子然笑道，“秘密没有，但是危险有，施工当中什么事情都可能存在，一个不小心，就会波及性命，比如走路都可能被掀翻在地，所以你小心一点。”

    李溪山道，“我一直都小心，所以直到现在，我都很好，倒是你，走多了夜路，注意摔个狗吃屎。”

    柳子然摇摇头，“这话真的令人寒心，是我，不是别人，救了你，你应该心存感恩才是。”

    李溪山讥讽道，“是，我是记住，一直牢牢记住，但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恰好就出现在这里？对一个跟在身后，随时要吃掉自己的野兽，难道还要感谢？”

    柳子然道，“我真的很失望，还以为你是胸怀宽广，没有想到却是这样的偏激，老实讲，我们做机场数字化智慧建设，首先要做的是智慧安全，你在机场出现后的异常行为，早就在我们的网络安防设施视野中，要不是我恰好在这里，你可能就不是现在这样的状况，好了，我不多讲，你自己好走。”

    一段闲聊，然后挥手分开。

    没有人相信两人面上的微笑，谦和的姿态代表了两人的内心，没有人知道此时两人内心所想，是剑拔弩张，还是阴谋陷阱。

    李溪山也没有时间猜想，他要急着赶回家，他身体一直强撑着，几乎到了极限。

    一路狂奔，到家里，又是在马桶那儿，一口血狂喷而出，看着暗红的血色，眼里的杀气渐渐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