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伤，让某些神经元突然激活，从而让那些曾经失去的记忆复活，但是还有可能是假象复活。”

    李溪山问道，“复活的记忆也许是假象？”

    文思礼道，“从目前医学角度看，复活的不尽然是假象，它有可能在大原则真实的前提下，人的脑子自动修复某些东西，自动的填充细节，填充的东西有真实的，但是大多都是假象。”

    李溪山想到一种可能，如果现在自己关于记忆有个大概框架的真实，但是在特定介质暗示下，是否生成细节都是假象，想到这儿，他感到不寒而栗，他没有告诉文思礼这个想法，而是问道，“也就是说，记忆对任何人而言，都可能是假象。”

    文思礼道，“说这么多只是想让您有所准备，彻底消失记忆，对你来说并不遥远。”

    那么机场事件呢，他最疑惑的是这个，所有人都说没有，而自己越加感到迷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他问，“曾经有一件事，我以为是自己经历过，一个场面很大的骚扰事件，我只是记得一些片段，但是我问别人时候，他们都说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西州那里的军区医院的医生还有护士说我是做了噩梦，所以会有这个影像，后来我不相信，有朋友帮忙查了当时的监控资料，也没有发现骚乱事件，但是，我关于这件事情却认定一定存在过，不仅是脑子里面，而且我的身体也有感觉，医生，这是病态还是本来的记忆？”

    文思礼抿住嘴唇，说起另外一件事，“以前，有一个很会下棋的机器人叫阿尔法狗，你应当听说过，人类的棋王棋圣都在它面前倒下，他有一个很重要的技能，分身有术，可以在虚拟的平行世界里面，以不同的身法纵横驰骋，人们叫它蒙特卡洛方法，随机产生的数据，进行数学计算，得出结果。”

    继续，“阿尔法狗是模拟人脑产生的人工智能，说明人脑也可能有这样的学习方式，只是不被自己了解而已，学习的结果，人脑在某个阶段也许形成完成的图像，告诉自己，这就是真相。”

    医生文思礼说话的含义丰富，李溪山听过之后，总觉得他有所指，但又指向不明，李溪山并不担心，他知道医生说这么多，一定有下文。

    果然，文思礼见李溪山不接茬，自己还是说出来，“不过，我掌握着目前最为先进的疗法，有充分的信心，让您的记忆完全浮现出来，但你得给我两周时间。”

    李溪山不认为两周时间耗在这里，和两天有什么区别，“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

    文思礼也强硬，“治疗结果不经过缜密观察，我不能保证效果。”

    李溪山很坚决，“效果只有本人领悟感受才最正确，本人不认为有效果，说明他接受的就不是正确的方法。”

    文思礼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好吧，到诊疗室，我对治疗方法和手段有信心，但不能打包票，因为你没有给我足够的时间。”

    到了诊疗室。

    地面是蓝色的塑胶地板，沿墙一长溜不锈钢器械，人造石台面c柜子c水槽，墙角一个绿色塑料垃圾桶。房间中央摆着一张椅子，外观豪华，极具未来感，像是牙科治疗的椅子，天花板中央，一个环形不锈钢滑轨，垂下几条带有关节的机械臂，紧挨着椅子，椅子边上，两台推车，底下橡胶轮，不知其名的医疗设备装在上面。

    整个房间透着冰冷c阴沉。

    文思礼换了装束，阴冷白色制服，全身罩住，只有眼睛露在外，去掉了锐利，显得专注，机器一般。

    “坐到治疗椅子上”

    文思礼推过来其中一辆推车，取出六个电极，分别贴在李溪山头上不同位置。

    “下面，我给你做测试，一组测试你清醒时候，一组测试你没有意识时候，我需要全面评估您大脑的状态。”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