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你是我的小溪？”幸福来的总是悄无声息，李溪山有些语无伦次，也还是听出了女儿话里有话，“哪里说是，本来就是，我没有在你身边，你是在怪我吗？是了，这是爸爸的不对，也是不怪你的，你是个好孩子，外公外婆妈妈他们都说你是个好孩子，你已经长大了，是他们的骄傲，是我们全家的骄傲。”

    “当然不能怪我。”李小溪呛道，“我相信你是我的爸爸，妈妈不会骗我，就是骗我，也认了，反正你们大人骗人的话张口就来，而且你的样子有那么一点像爸爸，虽然有些老，还看得过去，声音也马马虎虎差不多。但是我不能叫你爸爸，因为，我对你没有印象。”

    爸爸这个字眼，是妈妈给的，自己还没有认可，还是读小学的年龄，有了不同于年龄的成熟，是磨砺，还是对于自己的埋怨？已经到了血液里面？

    李溪山楞了好一会儿才道，心里有深深无力感，“名称只是一个符号，没关系的，只要你健康成长，比什么都好的，我才回来，你还没有适应，你现在是短时记忆偏差，还是习惯问题，过些天，你的记忆就会和你眼前的人叠加起来，那时候在你面前，就是一个完整的爸爸。”

    父女之间隔阂，一道明显的横沟。李溪山想自己回到西州第一件事情，一定要和女儿修补关系，让女儿真正接受自己，世界事千千万，家是安睡的港湾，家事始终最重要，这件事情虽然难，怎么可能难住自己？李溪山对自己有信心。

    李小溪嘟嘴，狡黠地说，“怎么能怪我呢？每回你都偷偷地来，偷偷地走，要不我就是在睡觉做梦，有哪回是仔细地辨认过。不过，你比起成天想做我爸爸的那些人，强上太多，那些成天在妈妈面前转悠的男人，男不男女不女，老的装嫩，少的假模假式，我都看得作呕，你放心，有我看着，出不了事，还有外公，我外公说了，这样的货色，见一回揍一回，你想想，妈妈怎么看得上，说你是我爸爸，是你上辈子烧高香，你这样子，还行，马马虎虎还看得惯，不是我讨厌的样子。”

    这话里的意思很丰富，虽然人小鬼大，但是女儿的心思隐藏不住，对于自己是矛盾心理，虽然幽怨横生，其实是因为对自己强烈深厚感情，看起来满不在乎，内心无时不在渴望父爱的怀抱，还可以分析出，李溪山不在家的日子里，家里面的一些情况，比如，有人看上了宋琳，想尽办法，讨宋琳的欢心，这些都被李溪山自动忽略了，因为李溪山了解宋琳，也相信宋琳，倒是李小溪端着大人样子说话，差点把李溪山的眼泪挤出来。

    李溪山印象里，李小溪是在地上肥肥地爬动，或是趴在大人怀里哼哼唧唧，或是皱着眉坐在小板凳上写作业，或是躺在床上四脚八叉，老人坐在床沿轻轻地摇着扇子，自己和女儿，还没有亲密地交谈，没有抱着到处飞扬，她已经顽强地成长起来，自己如果是一棵树，女儿则是这棵树冒出的一颗嫩芽，一颗绿树，自己枯萎了，小树正是生机勃勃。

    李溪山怜爱道，“孩子，小溪，我的傻闺女，你长大了，是一个漂亮，能干的女孩，是爸爸妈妈心里最优秀的孩子。”

    李溪山伸手想抚摸李小溪的脑袋，李小溪装着低头整理衣裳，悄然躲过，已经很久没有称呼爸爸的男人，亲昵地抚摸自己，李小溪还不习惯。

    李小溪一拍小胸脯，“当然是长大，你放心，家里有我，我照顾妈妈，你放心走江湖好了。”

    李溪山一乐，“谁给你说爸走江湖，耍把式c卖膏药还是什么骗人的把戏，江湖又是什么玩意儿？这孩子，脑袋瓜里想什么事呢？”

    李小溪道，“你们大人又虚伪了不是，什么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推荐看人家朱雨舟，骑着白龙马，一身白袍，有脸蛋又有脑子。”

    “谁？朱雨舟？我认识？”李溪山有些奇怪，脑子里面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