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陷阱。前面的一切都是铺垫,一直到现在,人被网罩住,必定要挣扎,扯动网,那是故意留给人的破绽,扯动网,其实是扯动迷药,从牛筋绳无数个交叉点喷出来。急速之间,再想躲开,已经不可能,迷药已经侵入身体,李溪山靠在树上,周身一运气,软绵绵,浑身没有气力,好在脑子还是清楚。
四个人出来,异样的脸,周围安静的可怕。李溪山确信,几个人都是改装易容。他们做了精心准备。
四个人还是很慎重,保持队形。
其中一人做了个手势,靠右边的一人,神色一凛,抽出一条棍棒,发口令的一人,厉声喝道,“冲。”
只是一个字,李溪山不能判断是什么人。
上前的一人依然谨慎,冲到跟前,扬起棍棒劈下去,李溪山哪有力气抗住,只得绕着树干,一转身,棍棒一半打砸树上,一半打在李溪山的肩上,李溪山就觉得五脏六腑都震散了,人弹出五六尺开外,一口血就喷出来。
李溪山倒在地山,抬眼,四个人已经围在周围,他笑一笑,嘴角挂着血丝,撑着地摇摇晃晃站起来,“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轰隆”。对方也不答话,一脚就踢在心窝,
李溪山就觉得心窝的肋骨一阵错位的响动,一口气岔了道,憋在肺叶,人在地上翻滚,脑袋沉重的抬不起来,脸就贴在地面,才要大声喘气,来人一拥而上,把李溪山手脚按住,有人伸出一只脚,按在李溪山脸上,死劲转动。
一瞬间,天旋地转。
“不说话了,装死呀,这会儿成了死猪,你倒是求,求我,说不定我一开心,让你好过些。”
此时,李溪山就觉得头在充气一般,所有的力气集中在脑袋上,但是被压住,什么也动弹不了,只是哼哼哈哈,话说不完整。
当中的一人冷哼一声,“少他娘的废话,赶紧做事。”
随后就看见一个人提着一个针管,对着自己,李溪山拼命挣扎,嘴里只是呜咽,尖针在眼前越来越清晰,森森寒光,就要扎到颈动脉。
这人阴璨璨笑道,“不要挣扎,大不了,过了这一阵子,什么都会忘记,从此以后,你就会一生无忧无虑,快活平安。”
这是一种什么药物?是损伤大脑,摧毁记忆的药物?很显然,有人不愿意看到李溪山,不愿意李溪山成为一个真正的人。李溪山挣扎中,地上一粒石子咬在口里,看着凑近的脸庞。
这人脸庞靠近过来,话刚说完,一扬手,针管就要扎下去。
李溪山口里一张,一粒石子“嗖”地一声,射进这人的眼睛里,这人哎呀一声,手一抖,针管插在自己的脚上,这人痛的直打转,人立刻弹起来,嘴里喊爹叫娘,旁边的一人,一见这人不经事,赶紧抽出针管,还是慢了一步,这人扑通跌坐在地上,立刻就变了一个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李溪山不禁后怕,药性极强烈,立即生效。
人群里喊口令那人,立刻转过头,手里攥住一条棍棒,也不做声,身子一点地,直指李溪山,带起一阵风,人和棍棒一起,成为出膛的子弹,就要击穿李溪山。
阴风嗖嗖,天地变色,地上的枯叶也旋转起来,组成密集的尖刺,全部指向李溪山,李溪山刚刚站起来,被冷风吹得摇摇晃晃,眼见到那个人就要刺过来,似乎就要刺成马蜂窝。
李溪山却变得让人看不懂,虽然他看过去见风就要倒,但是脸上神情却很奇妙,很痴呆,又有些迷惑,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危险视若不见。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看见对方那人快如闪电,但是在李溪山眼里却很慢,慢到李溪山认为自己可以轻松地喘一口气。
是的,这个时候,阴风刺来,树叶飞来,噼里啪啦打在脸上。在李溪山的脑子里,再次出现一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