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或许，我一个人可以找到那人破绽，可以搏一搏，但是，你在，万万不能。”

    朱雨舟一怔，“那他又是怎么放我们出来。”

    李溪山喘息道，“人各有志，谁知道。”

    两人搀扶到路口，便听到一阵汽车轰鸣，拐角一辆车冲过来，宽体，精钢，坦克一样。

    朱雨舟惊喜道，“顾蓉来了。”

    果然是顾蓉，开车嗖地到了跟前，侧边，有一辆车尖叫地要冲过来，试图从侧面截住，拦住，顾蓉车头一摆，直接撞过去，两辆车完全不在一个等级，对方车辆腾空而起，翻转几下，才落到地面，顾蓉没有停顿，到李溪山面前停下，李溪山开门上车，此时心里已经安定了，坐在这样的车里，其实和坐在坦克里面没有什么两样，再多一些人，赤手空拳，也是人肉沙包而已。

    地下通道窜出一个人，跟在李溪山身后，忽地跑到车前。

    “去死吧”，顾蓉加大油门，直向前冲，将人撞飞，那人却在跌落瞬间，趴在引擎盖上，死命抓住车窗，顾蓉将车辆左右晃动，这人眼睛盯住车内，却拼死不下来，李溪山探出身子，一伸手把他扯下来，扔出老远。

    钢铁猛兽般车辆，里面却是别有柔情，幽幽清香让人入迷，李溪山似乎入迷更深，身子几乎坐不住，痴醉一般。

    顾蓉车技很好，车辆轰鸣向市区奔跑。朱雨舟在整理自己的衣衫，看见电话已经破碎，气恼地扔到一边。

    一路平静。

    顾蓉接通电话，插上耳机，向什么人报告情况，破碎的断片，断断续续，说着方位，人数，路程，李溪山还隐约听见她说，“一切会很好，人在车上，很安全。”

    每一个字，都是一串冰渣，李溪山心里不断降温，直到身体冰凉，全身冷的打抖，他不知道现在去的地方，对他来讲是福还是祸，不知道两个女子到底干什么？

    朱雨舟看出李溪山不对劲，她问李溪山，“李溪山你怎么样？好些吗？”

    李溪山坐在一角，尽量坐直身体，很警惕，面上还是很轻松，无力道，“去医院。”

    车辆在飞奔，李溪山看见景色逐渐败落，道路也是黑的看不清楚。

    他说，“这不是去医院，”

    两女子道，“你看出来了？其实你没有病，所以不需要去医院。”

    画风变了，两女子再也不是那样谦和，满面春风，忽地语气冰冷，不再是之前的朋友相待，而是敌人之间的戒备和警惕。

    李溪山挣扎道，“我到了，可以下车。”

    沉默，车辆行驶间，门锁咔哒锁上，也没有其他声音。

    顾蓉道，“你知道了？”

    问话突兀，但是两人都知道意思，这话是说李溪山已经知道两女子的目标，其实和其他人一样，也是李溪山。

    李溪山反问道，“你又是几时知道的？”

    同样是莫名其妙的话语，是说对方知道李溪山的秘密？他有秘密么？

    朱雨舟模样再次看不清楚，李溪山觉得她的长发飘起来，她的声音也变得生硬，“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帮助你，因为你不是身体上的病，而是你的精神上的问题，很重，很麻烦。”

    李溪山道，“我的问题可以自己解决，并不需要麻烦你，反倒是你，现在麻烦大了，停车。”

    说这话时候，李溪山已经动手，手搭在朱雨舟喉管，待要用力，却发现手里软绵绵无力，心里不禁大骇，视线也模糊了。

    两女子笑了，笑声怪异，李溪山视线模糊，两女子的面容不断在变幻，一会儿是鬼怪，一会儿是精灵，一会儿是黑色的人皮面具，一会儿是嘿嘿冷笑的阴影。

    朱雨舟身子一晃，搭在喉管的手垂落，李溪山心口沉闷，觉得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