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条木棍,无数条细小而又尖锐的火星,从不同方向砸来,就要把人的全身穿透。
李溪山听见了朱雨舟错乱的喘息声,她再镇静,还是一个女子,青春靓丽,也许在社交场上,众星捧月的享受,现在却一头扎进凶险,她脚步一个趔趄,节凑乱了,手攥紧李溪山,想让李溪山停下,在密不透风的招式面前,人人都会胸闷窒息。
面对敌人,即便是慌张,朱雨舟还强自保持冷静,她有一套理论对李溪山,“避其锋芒,找到弱点,然后慢慢下手。”
她拉着李溪山的手,指甲抓进肉里,手心汗水湿透,李溪山停下脚步,跟着朱雨舟慢慢后退,但是一步退,步步退。
再后退,则无路可退,李溪山脚步一点,撑住身体,开口,声音柔和c谦恭,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宽厚待人,以理服人,“二位,借光,我们从这里过去,井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
气息沉稳,强大的自信,朱雨舟不由得气息也平和。
没有回应。
李溪山微微欠身,继续,“青山不老,绿水常流,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还是没有声音。
李溪山不改谦恭语调,“今天算是我欠二位一个人情,来日一定加倍奉还。”
如果以后熟知的人听到,必定是兴奋的睡不着觉,因为李溪山的承诺比金子更宝贵,来人却比石头还顽劣,不搭腔,没有停止脚步,继续进攻姿态,一团火花挑过来,李溪山一闪身,掉落在两人身前,“哄”地在地面砸出一个坑。
话语声很亲切,很诚恳,是的,李溪山本人很不想把事情做绝,没有回旋余地,他愿意和任何人沟通,前提是你有这样的意愿,李溪山也不是多话饶舌的人,所以,话说三遍,不再有第四遍。
“闭上眼睛”,李溪山对朱雨舟说,温和,还是那样不急不躁,清缓自然。
朱雨舟下意识闭上眼睛。立刻感觉到李溪山身体变冷,冰凉的冷,周围也是冷的阴沉,僵硬。
对于任何对手,坚硬的拳头,也许才是说话的依据。李溪山低沉道,“让开。”
话语低沉,却是暴怒的猛兽,刚刚睡醒,从地里面喷出。
对方两人摇身一晃,挥舞出疾风骤雨,打在地下通道,打在李溪山朱雨舟身上,噼里啪啦。
李溪山攥紧朱雨舟的手,左右晃动穿行,竟没有一下被打着,行动中,李溪山感觉朱雨舟慢慢步子有些节律,身体也变得放松,他甚至看到朱雨舟嘴角一丝微笑,似乎是闭眼在享受。
时间很快,转瞬间,雷暴轰鸣般巨响,棍棒“庞庞”撞击声,朱雨舟禁不住心慌,几乎就要骇得大叫。
暴雨住了,接下来死寂般安静。朱雨舟睁开眼睛,李溪山站着,倒下的是袭击自己的两人,那两个人拥在一起,在地上闷哼滚动。
多少动作就是多少破绽,李溪山的动作就是去除花样,简单粗暴。
就在对方要冲过来一瞬间,他看见,脑子里忽地出现一台机器,非常精确分解出对方的动作,对方的动作看起来有声有色,其实很慢,横扫动作,其实只是画圈圈,却怎么也画不圆,另外一个人手里的棍棒,高举高打,似乎凶恶残暴,却像是鸡公啄米,抬一下头点一下,很缓慢。李溪山的脑子那台机器,立刻计算出手时机,动作幅度,他甚至听见脑子里面发出的出招指令,即便是闭眼,也能够知道对方下一步动作。
所以,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李溪山脚步没有停止,两人招式看似密不透风,其实还是太慢,慢的到处是空隙,一探身子,连同带着朱雨舟,一到进入空当里面。
李溪山将朱雨舟揽在腰间,从缝隙里扭出来,滑到了一人身后,伸手抓住这人衣领,凭空提起来,猛地朝另外一人撞去,“当”地一声,对